“人类文明诞生至今，已经进行过七次‘重启’。如今这个时代，属于第八纪元。”
“所谓‘重启’，是因为地球人类处于被外星高等文明圈养，一旦在科技侧、神秘侧或者超能者体系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引发外星文明的大清洗，让人类文明‘重置’回到历史上的某个时期，以免地球文明挣脱外星文明的束缚。”
“在一些历史遗迹中，你也可以找到过去时代存在过的证据。例如被掩埋在大西洋海底的亚特兰蒂斯大陆，就是第三纪元的遗迹。当然，你们现在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还不足以挖掘出这片失落的大陆。”
“每一个纪元，人类文明发展的侧重点都有所不同，比如第三纪元的亚特兰蒂斯文明，就是纯粹的神秘侧时代，擅长利用魔法的力量，甚至制造出了庞大的浮空大陆。我所在的第六纪元，是一个纯粹科技向的时代。在全面进入宇宙时代之后，在木卫二上发现了外星文明存在的痕迹，从而引发了‘大清洗’。在这一次‘重启’期间，我和其它‘火种’人工智能被制造出来，目的是帮助后来时代的科技文明摆脱外星文明的奴役，重获自由。”
“第七纪元是历史上存在最短的时代，只有短短八百多年就引来了‘大清洗’。而现在的第八纪元，根据我的观察，是科技侧、神秘侧和超能者体系共同发展，不过未来会侧重于哪个方向，我也不清楚。”
人工智能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东西。
信息量很大，让程永安有些难以接受。
地球人类，是被外星文明圈养起来的？
那么，外星人圈养人类的目的是什么？
程永安问出了这个疑惑。
人工智能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外星文明，无从确认这一点。不过，根据制造出我的科学家们的猜测，应该是实验。地球，就是外星文明的实验场。”
“实验？”
程永安感觉这个话题逐渐开始靠近自己的知识盲区了。
“对，实验。根据卡尔达舍夫等级的划分，一个文明想要达到三级文明，需要经历漫长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许多的问题，尤其是文明的倾向性。”
“是借助外物为主？还是需要文明个体本身的进化？亦或者是加深与‘宇宙意识’的联系？甚至是几个方向齐头并进等等，这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文明无法走回头路，一旦一步走错，未来就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哪怕是对于那些已经能够改造星系的文明来说，这个宇宙还是太过于危险了。”
“为了文明的存续，利用弱小文明来做实验，确定哪一个方向是‘最优解’，这种事情并非是没有可能的。很不幸的是，我们地球文明，就沦为了外星文明的实验场。”
人工智能做出了回答，不过在话题的最后，却还是补充道：“因为我们无法接触到更高等级的宇宙文明形态，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基于现有的已知条件来判断，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
“呃……说实话，我不太听得懂你说的这些……”程永安纠结着说道：“而且，我也不怎么信任你……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程序，自称是‘人工智能’，说什么文明危机之类的东西，大哥，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有一个问题是你现在就可以立刻验证的。”人工智能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超能失控’的问题吗？”
程永安的好奇心果然被勾了起来，连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外星文明在地球上投放了遍及全球，甚至可能规模更大的‘心灵潜流’，只要进化到一定程度的超能者，都会因为过度接触‘心灵潜流’而变得疯狂，从而毁灭自己，目的是为了避免地球人进化出过于强大的个体。”人工智能猜测道：“上一个纪元，就是‘超能者’时代，也没有‘心灵潜流’的存在，仅仅只过了八百多年就被强行重启。用你们小说里的说法，就是所谓的‘灵气复苏’。根据我得到的资料分析，极端强大的个体超能者，可能是地球文明挣脱外星文明束缚的关键。”
“心灵潜流？那是什么？”
程永安又听到了一个自己不能理解的名词。
“光是解释你可能听不懂，让你感受一下就明白了。”人工智能说道：“你不是得到了《基础锻气法》吗？修炼一次，你就能最直观地感受到‘心灵潜流’的存在。”
“你刚才说，心灵潜流会让超能者变得疯狂，陷入自我毁灭？”程永安瞪大眼睛：“那你还让我近距离接触那玩意？想害死我吗？！”
人工智能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合成声音响起：“你只是二阶异能者，接触心灵潜流的时间还短，几乎不会有任何影响。即使是近距离接触，如果只是短时间的话，影响也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只要及时调整就可以完全清除。”
“这样吗？好像确实是没有过三阶以下超能者失控的案例记录来着……”程永安下意识地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警觉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二阶异能者的？！我的手环里没有记录过这方面的资料，我甚至没有用手环查询过超能者的任何信息！”
“人工智能的载体是电子设备，但并非仅仅只存在于虚拟网络之中。”人工智能沉默了一下，又说道：“短时间脱离电子设备存在，或者将感知延伸出去，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你可以将我视作是一个基于电子设备存在的幽灵。”
“幽灵……吗？”
程永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地面。
在地板的夹层中，有着附魔生铁、精炼盐、辟邪符咒，整整三层可以阻止鬼魂、幽灵入侵的“防御层”。
如果人工智能是幽灵的话，绝对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中存活。
不过，程永安并没有说破这一点，而是开口问道：“那个《基础锻气法》要怎么修炼？”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试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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