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半，于引蝶有点饱了，毕竟灌了一晚上酒，也算水饱，“曹瑜渊你……你这是怎么了？”
梁伊欢走后曹瑜渊就一直坐在她旁边，本来想让曹瑜渊给她让条道出去结果却看到曹瑜渊脸侧全是汗。
汗水从鬓角往下流进衣领，曹瑜渊的面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嘴唇完全没了血色，喘气的声音一次比一次粗。
曹瑜渊不像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甩开脸到另一侧。
于引蝶看了眼一片混乱的桌子，根本没地方放剩下的半袋牛奶，只好放在嘴里叼着，拉过曹瑜渊看他的脸色。
果然很惨白。
“哪疼？”嘴里叼着东西说不清，于引蝶拿下牛奶又重复了一遍。
曹瑜渊摇头，“没事。”
“难不成是这儿？”于引蝶戳了下他脑袋。
“没有。”
于引蝶叹了口气，“胃病又犯了？”
看曹瑜渊不敢吱声，于引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王黎辉还清醒着，实在看不下去搭了个话，“要不…你俩先回去吧。”
毕竟女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尽管也算认识了，但曹瑜渊在这里应该也没有特别自然，“你俩走了说不定我们玩的更嗨呢，没事，渊神不舒服先带他回去吧。”
“行，你们也控制好量。”剩下的都是男孩子也不怕出什么大事。
麻烦老板帮忙看着点他们，又把账结了，毕竟把人家店弄成这样，于引蝶又多给了一部分钱才和曹瑜渊离开。
曹瑜渊捂着胃，于引蝶在和他并排的不远处，“用你手机给管家打个电话。”
“你手机呢？”
于引蝶举起手机按了下开关，将黑屏给他看，“早没电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和我用一个充电孔的。”
“巧了，我手机也没电了，看到我们要走出这条街才能打电话了。”
“现在回去还能用他们的手机。”
“都走出这么远了。”曹瑜渊虚弱的指了指身后走过的地方。
“……空腹喝那么多酒，活该。”
“真像你这个性格说出来的话，我都这样了就不能说点其他的？”曹瑜渊的胃是老毛病了，说是调理，调理好几年只要稍微放纵点还是会犯，说到底就是落下病根了。
“其他的…刘湘子呢？”
“怎么，吃醋了？”
“没，本来这局是她请客，结果她中途不见了，不算多给的我也掏了快两万。”
于引蝶穿得不错，他不知道这一年半她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也不是好时机，“被我气走了。”
于引蝶还拎着那袋奶，还没喝完又不能扔，“她人本质其实还不错。”
“她要是那天帮我拦着点，就更好了。”曹瑜渊停下，捂住嘴，胃里突然翻涌的厉害，胃部不停猛力收缩，一次次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往上顶。
于引蝶看他这狼狈模样，抬起他的右手，头从他手臂下穿过，尽量给他一点可以卸力的地方，“把力气往我身上分点，不然你这样根本走不到大街上。”
于引蝶话还没说话，曹瑜渊就整个人压了过来，于引蝶差点没接住，小腿用力，重心集中重新撑起他，“你这不是肌肉，怕是在肉里塞了一身石块。”
“多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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