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神涣散,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并没有回答老村长的话。
“狗剩,你来说。”老村长凹陷的眼睛里,满身着急与担忧,南门村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想必会有大事发生。
他作为一村之长,必须要主持大局,把局面控制住。
小男孩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爹爹他死了。”
“什么?阿牛死了?”
“狗剩,你不要胡说,你爹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每个人都的脸上,都带着震惊,又联系起方才的惊雷,唏嘘的望着小男孩,“你爹咋死的?”
小男孩抹着眼泪,不再说话,只是抽抽搭搭的哭着。
村长悲伤的叹了一口气,妇人也是也是个可怜的人,刚刚分娩就遭受丧服之痛。
分娩?!
老村长忽然打了一个机灵,今天乃冬至,一年里至阴之时,而且又电闪雷鸣,此乃大凶之兆,莫非……
思及此,佝偻的老者打了一个机灵,眼皮也因为惊恐在不自觉的跳动,“狗剩他娘,你何时方难免的?是男还是女?孩子呢?”
原本跪在地上哽咽的妇女,听到这一连串的疑问后,抹着眼泪嘶吼起来,头发被颤得凌乱,疯魔了一般,手指着南门,“王婆子把我还在带走了,她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老村长看着南门后方的大山,杵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嘴角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愤怒的吐出连个字,“胡闹!”
要说南门村的人时代都在这个村庄里,没有人走出去?那他们的衣物为何和外面的一样?就连种植技术等也相差无几?
其实南门村的人也有人出去过,那便是历代的村长。
老村长背负着一个村庄的命运,在外面刻苦求学,自然也对这个他热爱的村庄产生了不满,他想用毕生守护的村庄,在他看来一定程度上很愚昧。
世代人为了一个祖辈留下来的传说守护着,是淳朴,自然也是愚昧。
“王麻子!”老村长气急败坏的用拐杖杵着地,一双沧桑的眼睛扫过众人,最终把锐利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男子的脸上。
此男子满脸麻子,缩着脑袋,好似很惧怕眼前的老者,“村长,找俺何事?”
“你娘呢?”
王麻子吞咽了一下口水,怯生生的抱着手,眼神闪躲,“俺不知道。”
他还记得,半个小时前,他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着急忙慌的拿了点衣物后,嘱咐几句她便离去。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他娘要让他说没有见过自己,原来,他娘抢了别人的孩子。
“不知道?”老村长虽然年过八旬,但是声音却无比的洪亮,铿锵有力,吓得对视的男子一哆嗦,索性把头低了下来。
王麻子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本来就不知道。”
“那你可见过她?”
王麻子猛然抬头,胆怯的看着村长,小鸡啄米的点头,“半个小时前,我娘回去过。”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上。
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一个老婆子从山上下来,头发凌乱,上身还有几处刮伤,然而手上却空空如也。
产妇见到来人,疯狂的扑了上去,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眼睛不满红血丝,“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哪里去了?”
老婆子眼神涣散,木讷的站在原地,任由产妇慌着。
老村长步履蹒跚的走来,“孩子呢?麻子他娘,你把阿牛家的孩子藏哪里去了?”
老者下一次用拐杖轻轻的杵了一下地,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到老婆子的耳中,老婆子眼睛忽然聚了一下光,随后又涣散开来,嘴唇轻轻的张开,“被我扔了。”
“扔来里去了?”老村长眼睛皮抽出了一下,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又逼近了一步。
“孩子,”产妇顾不上凌乱的头发,喘着粗气看向山上,哪怕她现在很虚弱,她也要去把孩子抱回来,“你把我的孩子扔哪儿了?”
老婆子面对两人的逼问,眼神涣散的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的望着产妇,“郎中曾给你拔脉是男孩,本是祥瑞之兆,可是你生下来的确实女孩,她就是传说中能够开启南门的魔鬼……”
“开启南门?”众人嘘嘘不已。
年纪稍小的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他们以为南门的开启,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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