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约莫后世针头粗细的铁管,窦逐北堵起一端,对着另外一端吹气试了试,发现并不会漏气。
“六叔,将这一头磨的尖锐,记住了只能从一侧磨。”
窦老六不知道自家小侯爷要干什么,但还是帮着他将铁管的一端磨得尖锐。
呈现在窦逐北手中的,是一截宛若牙签粗细,一端平口,一端却是锐利的中空小铁管。
形似后世的注射器针头。
唯一不同的,就是后世的针头是银色的,而他手中的,却是黑不溜秋的铁管……
家丁已经买回了一个大肘子。
油纸包裹的肘子,卤的稀烂,肥瘦相间的猪蹄,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窦逐北强忍着油腻,将猪皮连带着肥肉全部吃下。
这玩意最是解酒!
也是今晚的利器……
……
天色已经昏暗,正是华灯初上时,窦逐北带着十来个家丁前往马吉翔府上赴宴。
“小爵爷,我家老爷已经等待多时了。”马富贵笑嘻嘻的迎了出来。
自家老爷已经说了,打算将窦逐北拉拢到自己身边,身为管家的马富贵,自然不会坏了老爷的大事。
“却是某耽误了。”窦逐北呵呵一笑,凑近了马富贵,指着自己脸上开枪时火药烧燎的伤疤:
“为了遮掩这些燎泡,某很是花费了一些功夫,还望贵主人见谅!”
“不敢,不敢!”见到窦逐北脸上果真还有一些淡淡的伤痕,马富贵急忙弯腰致歉:“小爵爷忠贞为国,我家老爷岂会怪罪,小爵爷请!”
窦逐北笑了笑,在管家的亲自引路下,走进了马吉翔府内。
马吉翔果真会做人,竟然亲自在二进院门处等待了。
见到窦逐北到来,他快走几步,伸手扶住了就要行礼的窦逐北,开口道:
“来逐北,我给你引见,这位是腾越府往知府,你今下午见过的,这是刘尚书,这是瞿主事……”
马吉翔笑嘻嘻一一将众人指给窦逐北看。
窦逐北定睛看去,只见庭院内摆了十几张桌子,一道道山珍海味琳琅满目,婢女穿插其间等待着为众人斟酒。
窦逐北眼神一缩,这马吉翔当真该死!
国家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此人竟然还拉帮结派,过着骄奢侈靡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微微捏了捏袖袋里的针管,打定了主意,待会一定要将马吉翔弄死!
……
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动于色,窦逐北笑着与一众大臣拱手致意,暗暗地却是将众人的名字都记在心间。
这些除了党争,啥事都不会的糊涂蛋,他一个都不回放过!
“来逐北,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了呢!”
马吉翔哈哈一笑,拉着窦逐北进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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