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仿佛又开始一阵阵的刺痛,就像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体里的感觉,不是痛苦,而是绝望……无可救药的绝望。
“欢欢,你在干什么?”震耳欲聋的男人吼声打断了她的神游。
她回过神,抬头便看见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客厅里冲过来,却在距离她两米之外的地方停住,不敢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声音颤抖着对她说:“你别这样,先把刀放下。”
穆程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难看到抽搐的脸色,表情无辜地问:“我在做饭,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可他还是那样,声音里的颤音更加明显,“欢欢,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拿着的白瓷餐刀染满了鲜血,左手按在砧板上三根手指,骨节处连皮带肉都被削掉了一层,里面白色的骨头已经隐约露了出来,而那疮口还在咕咕的往外冒着血。
血已经顺着砧板流到了白色的流理台上,而那块火腿躺在砧板上,已经变成了人血火腿。
她只是想切火腿,却切了自己的手指,切菜切到手不奇怪,奇怪的是伤口切的这么深,流了这么多血,她怎么就没感觉到疼?
像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穆程欢把刀子扔在地上,双手抱住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做点什么,却已经浑身抖成一团动不了了。
男人这才跑过来,从橱柜里拿了一条没用过的洗碗巾缠住她的手,接着打电话叫救护车,车没到之前,他一直紧紧的搂着吓到颤抖不止的女人。
“我怎么了?叔叔……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疯了?”穆程欢缩在男人的怀里,带着哭音语无伦次,眼前的世界那一刻就像一面龟裂的镜子,轻轻一碰,就四分五裂。
男人搂着她,眼底泛红,却不说话。
她抬起带血的手颤颤去触摸他的脸颊,染红了他蓦然滴落的眼泪,就好像两道鲜红的血泪。
她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
记得某部戏里有过这样的台词:作为女人,一定要珍惜两种男人,一种是只会流血的男人,却为你流了泪,一种是只会流泪的男人,却为你流了血。
墨修宸无疑是属于前者,按理说值得她用一生去珍惜……
因为只是切到了手指,即便伤口再深,也不会危及生命,到医院包扎了之后,又打了两天了消炎针,就出院回家了。
从医院回来之后,墨修宸不敢让她一个人了,她自己也不敢。
于是出门旅行的计划,在女心理医生的建议下取消。
女医生的原话是:墨先生,您太太现在的情绪这么丰富,我怕你们在徜徉爱情海的,看着瑰丽日落,品着香醇美酒的时候,她一时心有感触,再从游轮上给你表演个高台跳水怎嘛办?当然,或许您太太的水性很好,但是现在已经入秋,水挺凉的。
女医生的话轻松幽默,但穆程欢听得出来,她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心理医生每隔一天来给她做一次心理疏导,甚至已经用上了催眠的办法,每次结束后她询问情况,女医生都说还好。
可是她从女医生闪烁的眼神里看得出,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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