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要我过去帮忙？”泽兰看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有些同情起来。
“水月觉得呢？”
“绝对不行，请恕奴婢斗胆直言。泽兰，你如果真的同情她，你就不要跟在主子身边，去伺候她吧。她若留下你就顺理成章一步登天，她若走，你大可以跟着她回玄鹜族享福！”
“水月姐姐，我只是。。。”泽兰被水月的一番指责感到有些无措，跪下来向容青请罪。
“起来吧，我又不会吃人。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委屈，不给你解释清楚，心里难免会存个疙瘩。”说完，把目光投向水月。
水月会意，扶起泽兰。“你别怪我说话直，不提其他的。你我原先干的是杂役，受其他婢女欺负，如果不是主子提拔我们，我们会像现在这样受到尊崇吗？我们现如今一切都是主子给的，那个姑娘一看就是来跟主子抢位置的。就算她是无辜的，你难道就因为同情她，忘恩负义背弃主子？还是你觉得主子是欺负人的恶人？就算你没看到她刚刚对主子不以为意的神情，你也不应该这么跟主子说话。”
“我没有，主子给泽兰的一切，泽兰绝不会忘。我只是觉得她也没什么坏心思。。。”泽兰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刚刚我把那么多东西交给她，是不是问过她能不能自己看完。难道你没有听到她说，自己能够胜任？我记得你以前从没有反对过我，我刚上任的时候，处理那些不敬我的管事，你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次就算了，你先去歇歇吧。”
泽兰看了看容青，有打量了几眼水月，才慢慢离开。
“主子，必须跟她说清楚，我看她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
“水月，其实你和泽兰里，我更加喜欢你。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最开始是因为你的性格，跟原先跟在我身边的侍女很像，做事利落。你甚至比我强，抓住机会学习，自己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不像我，刚开始迷茫的不得了。”
“你说的已经不少了，能懂的自然会懂。如果她心里不服气，我还考虑一下，决定她以后的去向。但如果她自作主张的帮那姑娘，我就不手软了。”水月跟沁玉还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刚刚话虽然说得狠，可一来先出声说得狠点，主子罚得就轻些。毕竟是一起的姐妹，总不希望对方招主子厌弃。
“奴婢跟她一处的时候，也会观察她，希望她不会做什么糊涂的事情。”水月咬唇，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明显也有些难过。
“行了，泽兰单纯，只是不该有的同情还是不要有为好。”
容青修炼了一夜，同样没睡的，还有那个叫做胜雪的姑娘。看来玄鹜那边倒真是舍得人才，一晚上看完了所有的明细，很多不足的地方都画了出来。“不负您的看重，这些我都整理好了。”
“太谢谢你了，胜雪，帮了我大忙。”看着对方一脸为难，“你还有别的事吗？”
“是这样的，昨天你跟我说的话，让我有很多感触。我想我们都不是魔界的人，被敌视，更应该团结一致。不如我代你去惩治一番，替你出出气？”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都辛苦一整天了，还是歇歇吧。”容青有些心动，还是勉强拒绝道。
“你真心待我，我自然要真心待你了。”胜雪一副好姐妹的样子，仿佛真的再为自己打算一样。
“那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说，你这样子，我不回报一二，总觉得愧疚。”
“我真的没有什么难的。”两人耽误了不少时间，加深了一下表面姐妹情，容青才送走了对方。
“跟几位将军说一下，希望他们帮忙让士兵多加注意她的行踪。”
胜雪拿着账册，轻松地打赢了第一仗。知道自己无法实际处置，就用言语毫不客气地贬低。连带着，对容青的轻视也加重了不少。原本以为混上了宫令的职位，必然是个人物。原来只是凭着家世上位的草包罢了，这么简单的册子都看不明白，放心让自己来完成。
本就是族中着力培养出来的，捧的太高，轻而易举就看到了一些隐秘，大大降低了原先的警惕心。
“姑娘，去哪？”巡逻的士兵拦在她面前，盘问她的去处。
“我是奉容宫令的命令办事，不小心迷了路。敢问这位大哥，怎么回去？”等对方指了路后，虚心谢过，朝着正确的方向一路观察，看看有没有哪些地方可以溜进去看看。
但这个计划显然要落空了，她稍有偏差，就有士兵前来询问。到碰到第四个询问的士兵后，对方不再指路，坚持把她送了回去。
“姑娘去哪了，主子等了好久。”水月出现得神出鬼没，险些吓胜雪一跳。
“没去哪里，只是回来的时候迷了路，耽误了时间。我这就过去回禀。”
“她去哪了？”
“想要出内宫，回来的时候主要的方向没错，有时候就走岔路，哪里都想看看。”水月从巡逻的士兵那里得来了所有的信息，如实回禀道。
“现在出去多没意思的，多拿点机密情报，才好意思邀功啊。水月一次性给一点，等到第四天，给她点魔界内部的东西。”到时候，她自然会给对方便利，不让她起疑的想办法让她传递一些消息出去。
“是。”
“泽兰呢？”
“我看见她去除草了。”
“让她去吧，自己找点事情做，心里才没有那么乱。”
***
“我记得你是跟在宫令身边的吧？”
泽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花铲都掉到了地上。
“是，胜雪姑娘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重要的，就是看你种的花不错。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很喜欢种花，想跟你交流交流。对了，宫令喜欢什么花啊，她对我这么照顾，我也想投其所好地谢谢她。”胜雪一脸无害，十分自然地跟泽兰套起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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