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珍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夜蘅一时有些莫名,“怎么了吗?”虽说不是没有被人注视过,但容珍视线灼灼,总让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是臣失仪,就是觉得您比我父亲,对青青都要仔细妥帖。不仅想青青之所想,还能以不让她觉得不适的情况下照顾她。往日里我只知道按自己的方式来,忽略了妹妹真心想要些什么,实在是有些汗颜。”容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语调里含着抹凄然。之前在容家,父亲总是严厉督促青青练功,自己也只知道一味地护,两方争下来,最难过的还是青青。她和父亲其实虽出发点都是好的,但都用错了方法。
“你只是关心则乱,也不能说是用错了方法。至于容族长,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夜蘅开口劝慰道,眼神往后瞥了瞥,“你再不过去,恐怕她就要过来寻了。”如今禺疆宫众人可都被容青收服了,容珍刚踏进殿,估计就有侍女去通报。这么长时间过去,还一直在殿里待着没其他动静,恐怕那鬼灵精已经在侧殿坐立难安,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他们两个因为自己吵起来了,或者是因为公事。比如,容珍出了什么纰漏自己要惩处于她?夜蘅弯了弯唇角,想象着她内心焦躁偏要强作出一副沉稳娴静的模样,有些好笑,又觉得有点可爱。
“那臣先过去了。”容珍看着上座的魔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跟平常在承晔殿的冷静沉素比起来总有些反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她也不想陪他在大殿里这样诡异的各想各的,率先开口。
“嗯,你去吧。”夜蘅这才回过神,放容珍走。想了想,隐匿了身法不紧不慢地缀在后头。果不其然,“姐姐,怎么跟尊上待了这么久,是不是因为我后来要领官职的事吵起来了。还是,你在飞羽部出了什么纰漏,他要罚你?”
夜蘅这会儿才算是破了功,不厚道的笑出来,转头寻了来时的路回去。
这晌,容珍听到笑声正要凝神再细听听,奈何容青一个劲儿地摇晃手臂。她晃了个神,重新探查,只得认为刚刚是自己多心。“你呀,刚刚尊上跟我说你把禺疆宫管理得多好,我还真有些对你刮目相看。现在怎么还是一副毛躁的样子,依你这样子,到时怎么管理好内宫?先说好,要是遇到难关我可不会帮你的。”
“姐姐的意思是?”容青有些惊喜,怕自己会错了意。
“先前是姐姐想岔了,的确该多给你点空间自己成长。但你也得答应姐姐,如果真的做不下来,也不要犟,也许你是真不合适做这份职位,我们再换别的也是一样。”
“姐姐,你能不能对我多点信心。我还没正式上任呢,你就把我失败之后该如何都想好了,这也太打击我了吧。”容青有些不高兴的瘪嘴,都能挂个油瓶上去了。
“姐姐是怕你有太大压力,你这妮子,这样说姐姐可是要伤心了。”容珍轻瞪一眼,倒有些欲语还休的意味在其中,像是有把小勾子勾动着心弦,引得人心颤不已。
“姐姐,我错了。你愿意相信我,放手让我自己去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容青拱手讨饶,眼里堆满了乞求。
“好啦,我什么时候真的跟你生过气。”容珍伸手把容青揽在怀里,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珍月楼里。哪怕过了这么久,还是熟悉的场景,再现起来总是莫名让人觉得温馨和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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