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容青察觉他语气有异,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与这相关的记忆不太好罢了。”
容青从夜蘅的怀中探出身子,“出了什么事吗?”
夜蘅把容青又拉回自己的怀中,“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不用这么担心。你想听,我讲给你听就是。禺疆宫是历代魔尊的寝宫,所以当时我父王在位时,万年樱也在此处,不过还没有真正开花。我母亲那时觉得,万年樱不易变,用它来象征爱情再好不过。等万年樱真开花的时候,恰好是他们大婚之时,母亲对父王的感情就更加深信不疑。”
“可有时候,太过相信这种象征之说,也并不好。”若真的不会变,二殿下舒彦也不会出生。
“是啊,所以舒彦的母妃玉妃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母亲固执地以为父王对她的感情做不得假,定是受了引诱,所以对玉妃母子恨之入骨。玉妃在行宫病逝后,母亲的身体那时也早就油尽灯枯,没几日就故去了。大概是执念已消,了无遗憾了。”
“我不该问的。”容青自责,若是不好奇万年樱,也就不会让夜蘅回忆起痛苦的过往。
“没事,我已经不难过了,或者是我早就不难过了。在父王和母亲的眼里,我也只用扮演好特定的角色就好。魔界大殿下、未来的魔尊,尽职地扮演好这些就够了。”
“可你是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难道半点感情也没有吗?”
“或许我母亲一开始是有的吧,但后来她太执着于对我父王的爱,所以到最后也就忽略了我。至于父王,我一直怀疑他是否真的爱过我娘还有玉妃,对她们的逝去居然没有一点失态。”
哪怕是一件心爱的器物碎了,也会感到失落吧。所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夜蘅明白父王是父王,而不是一位父亲。这也许是魔尊天生的无情吧,他以为自己也终将走上父王的老路。可万幸,自己遇到了容青,而她也不是母亲或者玉妃。他们终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不管上一辈的恩怨如何,你有我的。”容青把他们相互交缠的手举到夜蘅眼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我知道,幸好有你。”额头相抵的瞬间,一片飘落的花瓣夹杂其中,夜蘅撤身的间隙花瓣从他们中间掉下。他伸手拂开,“回殿里去吧,这里太冷。”容青含笑应许,并没有松开交握的手,就这么回了主殿。
“主殿的东西是你吩咐她们这样摆的吗?”
“黑色就好,我也懒得变。你要是看不过眼,随你的喜欢来就是。”夜蘅伸手挂了挂容青的鼻尖。
懊恼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看破,容青也不扭捏。“那就按我的心意来咯,你可不要嫌弃。”
“不会,我相信你的眼光。”正说着话,由远及近传来声音。
“好像是燕琼?”
“不止,还有君林。”夜蘅走到容青身前,不动声色道。
“你来,是有什么紧急要务吗?”
“不是政事上的,只是哪里都寻不到青青,有些着急。”宋君林从淳于燕琼手中扯回自己的衣摆,行礼后,目光在夜蘅和容青之间来回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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