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音捂着嘴，双眼瞪得大大的，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机密一样。
她身边人见状便问，“音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音把手放下，笑着摇头，“没事儿，刚刚想打呵欠来着。”
“哦，没事儿就好，那快写吧，还有二十分钟就完了。”
“嗯嗯。”
方音最后看了一眼埋头认真答题的郦沫，转回头，接着伏案书写。
郦沫答完前面的题，低着头看着最后一道题拧着眉。
想了足有一分钟，郦沫才放下笔，没有在上面空白处写。
下课铃声一响，郦沫看着卷子被前面的收走，然后一个一个往前面传，直到由最后一个人拿着全部堆在讲台上。
秦祭把书合起来，拿好卷子抬头一看，后排已经没了郦沫的身影。
眼底划过一抹无奈无奈，郦沫转身，大步离开了教室。
而方音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低着头凑过去和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后排方向。
秦祭出来教学时，小道上已经没有了郦沫的身影。
微微叹了一口气，秦祭拿着卷子回了不远处的教师办公楼。
**
两天后的上午郦沫仍然踩着点来到了教室。
刚坐下，铃声就响了起来。
秦祭双手插着兜，姿态悠闲的大步走了进来。
站在讲台后，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遥控器，随意摁了一下，身后的屏幕顿时亮起。
而那上面的内容也让同学们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在同一个地方。
郦沫抬眼看着，神情平静。
耳边响起秦祭独有的低哑嗓音，带着几分沉寂，说着，“这次的测试不算太难，但是很多人依旧不及格，最高分是……郦沫，九十。”
众人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后看着那个已经帽檐垂下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儿了。
唯独方音双眼瞪得大大的，她猛然站起身，指着郦沫，声音特别尖利，响在整个教室内。
“不可能，她作弊……”
其他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秦祭目光一凉，冷着脸视线落在一无所觉的方音身上。
而她却还在说。
“……我那天都看到了，秦老师弯腰告诉郦沫，今天郦沫就拿了第一，不是作弊是什么？”
说到最后，她又把头转向秦祭，抿着唇，满脸的倔强。
思绪被“郦沫作弊”四个字占据，方音一时也没其他心思去注意秦祭此时此刻的不同。
她一说完，教室里顿时变得乱糟糟的，无一不是在说郦沫“作弊”这件事。
就连前排的靳远也不禁转头看向仍安静坐着的郦沫，满脸的复杂。
身边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鄙夷不屑的话，靳远没听进去，就这样看着郦沫。
眼眸深处带着几分期待。
许久过去，教室里的议论声越发大了，郦沫还是没动。
靳远失望的垂下眼眸，在座椅上坐好。
不再看郦沫。
跟郦沫同样坐在另一边后排的凌忘吟，不禁扭头，眼神担忧的望着郦沫。
郦沫若有所觉的往旁边一看，然后摇了摇头。
凌忘吟不放心，对她比了一个手势。
郦沫微抬起手左右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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