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餐厅里只剩下郦晋渊坐在上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神情很是复杂。
郦沫在房间里拿了黑色书包与手机帽子出来时,就看到柳欣妍与郦宸两母女轻轻热热的靠在一起看着手机不知道在聊什么。
唯独她们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郦沫脚下没停,路过她们时。
就听见柳欣妍不咸不淡的说,“诶,常乐呀,你沅白哥哥什么时候回国呀?”
郦常乐看了一眼郦沫的背影,脸颊上泛起红晕,娇声道:“哎呀妈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还问我,真是的……”
柳欣妍呵呵笑出声,“我这不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吗?谁知道还挺大。”
“妈……”郦常乐不依。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我的常乐该恼了……”
其乐融融的笑声与交谈声被郦沫落在身后,她平静着一张小脸走出别墅门。
刚步下台阶,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唤。
郦沫回头。
郦晋渊走到郦沫跟前,看着她,微拧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忧虑,“帝都路多复杂,又经常堵车,有许多偏僻的捷径你都不知道。以后出门还是要司机带你去好了,省的又像昨晚那样,那么晚回来。你妈妈担心,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捏着帽子的手臂骤然泄了力道往身侧自然的垂着,郦沫从兜里拿出那串昨晚不曾还给郦晋渊的车钥匙,伸手往前一递。
郦晋渊瞧着这个大女儿脸上始终平静到漠然的神情,心里有点纳闷。
别人阅尽千帆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动声色,到底是见识的少还是根本不通人情的缘故?
抛开这些暂且得不到答案的疑惑,郦晋渊接过车钥匙,一边陪郦沫等着司机等我到来,一边问她,“你说有事儿是要去哪儿?”
郦沫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去市中心。”
这是不打算告诉他?
郦晋渊点点头,没再问。
二十分钟后,司机出现在别墅大门前。
郦沫站在一旁,等着郦晋渊一脸郑重其事的交代司机出门在外要像尊敬他一样尊敬她这个新来的大小姐。
还有一些关于安全的,几乎事无巨细都提了个遍。
郦沫听得眉头一皱。
想了想又缓缓松开,静等着。
半晌后,郦晋渊才把钥匙交给了司机。
司机转身去了车库开车。
郦晋渊便对郦沫说,“注意安全。”
郦沫点点头。
郦晋渊等车来了之后才回了别墅。
坐在右边后座,郦沫靠着车门,帽子扣在脸上假寐。
一路上司机好奇的往后看了好几眼,直到最后郦沫还是一动不动的倚着,才作罢,专心致志的开车。
将近中午十一点,悍马停在一栋大厦楼下的停车场内。
郦沫下车前对司机说:“你可以走了,下午三点之前来这里接我。”
砰的一声,车门开上。
司机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扭头看着郦沫的身影消失在大厦里才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几分钟后,郦沫站在门边角落,透过窗户往外看。
确定那辆悍马离开了才戴上帽子,一手拿手机,一手插兜,迈着大步出来大厦。
走到大马路边,郦沫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郦沫压低帽檐,靠着座椅。
“去十里巷。”
“好嘞,坐好儿了您嘞!”
本地司机,不存在绕路行为。
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郦沫付钱下车,头也不抬的走进了那架中间写着三个飘逸的大字的拱门里。
十里巷里全部都是以前的老房子,一间连着一间,拥挤着,紧靠着。
两户人家外面的走廊普遍差不多一米宽,只有大道上的宽度才能允许过一辆小车。
临近中午,四周皆飘着袅袅炊烟,和着各种饭菜香,一股浓浓的家的气息弥漫在这幽静的小巷里。
郦沫驻足,摘掉帽子,环顾了四周一圈。
闭上眼睛,缓缓感受了片刻。
再睁眼抬腿时,步伐闲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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