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只见那和尚们手中所夹着之毫毛,各各不见,都已复归悟空身上来。
悟空言于众僧:“可速回智渊寺去,好生安顿。”这五百众僧谢过了悟空,方散去了。
歇了半晌,戒酒力已散,三藏法师看看那太阳已移过了头顶,显然已是过了午。
且又食过了斋饭,就招呼着徒弟们离开这城中,前去西天取经。国王听闻三藏师徒将离开城中,又亲来相送。
三藏法师见了国王,致了谢礼,由戒扶着上了马。悟空本又走在了前头,又回转身,言于国王:“以后须得记着,这国中不可偏道薄僧,也不可厚僧薄道,须得得三教合一,方可保汝之国中风调雨顺,万民富足,国运长久也。”国王连连称是,言:“唐朝圣僧所言极是也,寡人已记之。”悟空言:“别过,别过了。”就拿着金箍棒,在前为三藏法师开路。
那国王由众臣陪着,直送三藏师徒四个出了城,远远看不见了,方才回去。
这番西去取经,却又是个,只因殷勤光三藏,却为修持光一元也。离了这车迟国,师徒四个于路不外是饥餐渴饮,夜住晓前,果然是兔走乌飞又一日,春尽夏残至三秋。
不觉之间,则早已又是秋日天气也。于路上看那秋景,却也又是别一番风味。
这一日,正前之间,天色已是将晚,三藏法师看那渐起之暮色,生出寻宿之心思,就言于悟空:“徒弟也,眼见得这天将晚了,不知今夜在何方歇宿也。”悟空言之:“师父也,吾等是出家人也,怎可似那般在家人等,说得这等话也。”三藏法师就问:“悟空,这是何言?何为出家人,何为在家人也?”悟空言之:“若是在家人,晚间就借着温床暖被而眠,或偕妻共睡,或抱子同卧,在那黑甜乡中做个红尘梦。像吾等出家人者,只是餐风露宿,戴月披星,只管赶路也。有宿则可宿,若是无宿头也,则可席地而卧,就草而躺,又有何言可道哉?若连个可躺之所也无,则只可赶路是也。”戒言之:“好猴哥,汝这话倒也不差。只是似这般走了直是一日也,汝身轻体健不知彼,老猪却是头重脚轻两眼昏了。这山路又险峻,老猪担着这担子又沉,若是再不歇息歇息,养养精神,只恐怕老猪累坏了,就连明日也走不得了。”悟空看那东岭月出,清光无限,正好照着眼前之路。
又见这山路实是不平,林中嵯岈着怪石,实是难歇,就言之:“可借着这个月光再走一程,过了这段山,前面寻个人家就好宿也。”戒听了,虽觉脚步甚重,却也是没奈何,只好再捱着朝着走去。
师徒四个下了这个山,未走得多远,就听得远处传来了哗哗啦啦似是一片大水声。
没走几步,就见前面正有一条大河横在眼前。那河边水面泛着月光,显得甚是清冷。
又见那河中浪涛阵阵,水势甚不平。戒看见这个河,不由得将担子卸下来,坐于河边草上,言之:“可怜也,方下了山,又遇见了河,仍是没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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