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这几天变成“封夫人”到各个医馆考察,听了满肚子的八卦。
两个月前的计划,到现在终于尘埃落定。
孙文义最大的靠山认定他是叛徒,他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回府后,凌枫对着严芷的骨灰上了一柱香,把这些事说了一遍。
原主的外公和生母的仇已经报完了,孙文义剩下的日子会穷困潦倒,生不如死。
非要弄死他也不是不行,但她觉得死了一了百了,还不如让他这么苦不堪言地活着。
对她来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但对顾守信来说,压在他头上的这么多年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了,让他有一种仰天大笑的畅快感。
他甚至花了点心思,跑去相府里去见识这些人的惨状。
朝廷勒令孙文义七日内还清欠国库的银子,还不出来就加刑,一直加到死刑为止。
到了这地步,孙文义还是舍不得死的,他东拼西凑的,遣散了仆役,卖了相府的大宅子,又偷偷卖了刘敏敏的嫁妆,才堪堪凑齐了这三十二万两。
顾守信到的时候,刘敏敏刚发现自己的庄子、铺子的地契,连同库房里的金银、首饰都没了,她在跟孙文义撕打。
小花园里,一个下人都没有,空旷得厉害。
那些住在暖房里,冬日里也开得姹紫嫣红的名贵花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了些枯藤老树。
满地的枯枝烂叶也没人整理,伴着黄昏的残阳,显得格外的萧索。
连新冒出来的一点绿色,都没能让这园子焕发生机。
下人们都散光了,留下几个忠心不二的,要负责洗衣做饭,这园子不过几天没人打理,就变了副模样。
顾守信瞧着这满府萧瑟的场景,心情十分愉悦。
再看看小湖边打得不可开交得两个人,头发散乱,衣着凌乱,脸上还有血痕,跟个疯子似的。
抓、挠、掐、咬,无所不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他大开眼界。
原来高高在上的人一旦落入尘埃,也跟市井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啊。
天气渐暖,小湖里已经开始化冻,孙文义一个踉跄,在湖边的烂泥里滚了一遭,爬起来凶狠地把刘敏敏也压在了烂泥里。
他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了半天。
“啧啧啧,瞧瞧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么?”
两人听见声音同时转头。
“你这小贱种,居然还敢回来!”
刘敏敏爬起来,依旧是从前那不可一世的相府主母的做派。
但配上她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顾守信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为何不敢,如今我是良民,你们是罪犯!”
“小贱种!”刘敏敏直接朝他扑过来。
顾守信都没回手,他只轻巧地避开,刘敏敏自己就摔到了地上。
“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想着跟我打架?”他嘲笑。
“小贱种!你等着!我母亲绝不会放过你!我儿若是没了活路,我定叫你下去陪他!”刘敏敏爬起来放狠话。
相府今日一切的源头,就是从这小贱种京兆府鸣冤开始的!
“你放心,孙为之这些年欺男霸女,跟他老子没什么两样,他定是没活路的!”
顾守信自信的眼神扫过去,“但我嘛!必然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你只管看着就好!”
此时孙文义抓住了他的手,“信之啊,为父就只剩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以后的我一切都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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