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摊开手,一脸埋怨:“师兄,一定是你太过于热情,吓到了南公子。”
天师摇摇头,“不,我倒觉得是我们只给南公子说媒,忘了王公子所致,你没看到是王公子负气而走的嘛?”
“……”
师兄弟两人对望一眼,齐声叹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啊”
大街上,王天衣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总之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张玉郎默默跟在后面,心知是怎么回事,却不打算上前哄她。
一来王天衣仍时不时威胁着他的身家安全二来此女修为高深,性格乖张,不易掌控。他担心两人走得过近,她会伤到池塘里的鱼儿。
虽然两人身交已深。
“我的钱”张玉郎忍了几忍,朝王天衣喊了一句,还是觉得应该讨回自己的三千两本金。
王天衣拿后脑勺对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你的钱?那明明是我赢回来的!”
“什么?难道不是我赢回来的么?”张玉郎神色激动,旋即一阵气馁。
行吧你大你说了算,那三千两就当是我按照五两银子一炮的价格,补偿你了
王天衣猛然停下,瞪着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珠,怒道:“你为何不拒绝天地二老?”
“我为何要拒绝?”
面对质问,张玉郎丝毫不慌,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天衣眉头一皱,“你都有两个夫人了,还招惹那么多女子做甚?”
张玉郎笑了笑:“因为今天天气不错。”
王天衣脱口说道:“天气不错和你娶不娶亲有何关系?”
“那我娶不娶亲,和你又有何关系?”
王天衣愣住,一时无言以对,甚至还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她似乎并没资格管张玉郎娶几个夫人。
“你反正我不同意!”王天衣冷哼一声,顿足而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很虚,脸上烧得厉害,急需逃避一下。
这时,老陈忽然从熙熙人流中走出,带着两个随从来到张玉郎身前,恭声道:“头儿,算计蔡进之人已经寻到,不过他也发现了我们。”
一千两私房钱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张玉郎目视王天衣消失在人群里,侧头说道:“老陈,此事你不用再跟进,那人的底细我已尽知。”
老陈点点头,没有多问,径直带人离开。
南灵伯府,大厅。
云飞扬趴在摇篮边,伸出手指逗弄小黑炭,他第一次当舅舅,小黑炭则刚睁开眼,还不会说话,吐着泡泡和奶。
两人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彼此大眼瞪小眼,沉默着。
这时,云飞烟从内室里走出,云飞扬连忙起身,指着小家伙,讨好道:
“姐姐,他好可爱呀,这一截儿一截儿的小胖手,多像清蒸肘子。这小尖儿,精致又不失锐利,多像红烧鸡冠,这胖乎乎的身子,多像烤乳猪”
云飞烟一把攥住弟弟的颈部,将他扯开到一边,远离小家伙,神色警惕的盯着他,“你是不是饿了?厨屋里还有剩饭,你去吃吧。”
说完,她看了一眼小家伙,见其安然无恙,遂放下心来,不耐烦挥手道:“走走走,当你的花花公子去,别在这儿碍事。”
“姐儿”云飞扬眼眶发红,感觉自己忽然间失去了姐姐的疼爱。
以前,云飞烟不允许他当花花公子,只要见他行止不端,就会往死里捶,现在忽然放手不管,令他心里空落落的。
再感受不到疼,同时也感受不到爱了。
贱人就是矫情云飞烟柳眉一竖,正待发作,却见弟弟已撒开丫子,一溜烟窜没影子了。
算你跑得快云飞烟啐了一句,抬眼看向院子里。
张玉郎与云飞扬错身而过,缓步进了大厅,张开双臂与拥抱住云飞烟,在她耳边轻声说:“还是夫人你最好了。”
突如其来的温情,闪了云飞烟一个措手不及。
她闷声道:“怎么?张郎失恋了?”
张玉郎咧开嘴,笑道:“哪有,只是忽然有些感触。”
然后,他目光越过云飞烟的肩膀,和小家伙对上视线,两人大眼瞪小眼凝望着。
张玉郎心头一瞬间涌出数个想法,甚至有点怀疑黑炭儿子不是自己亲生。
“飞烟,和你商量个事。”
“嗯?”
“我打算买点东西,还差三千两银子。”
财政大权,自从云飞烟确定大妇身份之后,张玉郎便交出了出来,权利虽交,私底下倒是藏了几千两银票。
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现在这几千两银票,已经被王天衣黑吃黑了,一文不剩。
云飞烟吩咐小含去取银票,而后端来食物,温柔的伺候在一旁。
张玉郎登时有些受宠若惊:“夫人,这是我最后一顿吗?”
云飞烟嗔了他一眼,温声细语的问:“张郎,今夜留在府上住一晚么。”
”今夜还有别的事,我就不住了。”张玉郎摇头。
闻言,云飞烟幽幽的说:“三千两都不陪我睡一晚。”
“不是钱的问题”张玉郎暗暗揉了揉发酸的腰,一脸歉意。
今夜不去王天衣那里报到,她会杀过来的
云飞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轻叹了口气:“张郎,我修为已复,不惧任何人来包括王天衣。”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张玉郎愣了愣,定定望着她,没有言语。
云飞烟娇声道:“天下间,很少有风吹草动能瞒过大宗师的五识感知。”
言下之意,这半个月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张玉郎疑惑道:“你不是说修为要一个月才能恢复?这才二十天”
“理论上是这样,但事情总会因人而异,我毕竟是大宗师”云飞烟乖巧的依在张玉郎怀里,微微仰头直视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温润勾人。
两人凝视片刻,云飞烟又小声说:“张郎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屈就那个妖女。”
张玉郎鼻子一酸,心下忽然有些感动,这段时间,他的苦累无人可倾诉,肩上扛着不该承受的重担。
多少个寂静的夜晚,黎明破晓前,生产队的驴子都休息了的时间点,他仍在卖力讨好别人。
简直是拿命在顶!
也只有云飞烟,打心底里视他为珍宝,添儿育子,在背后默默做贤内助。
不过,今天他觉得天命在他,打算继续去寻王天衣,再刺探几番虚实。
张玉郎接过银票收好,抬起手,轻抚着云飞烟俏脸,秀发,沉声说道:
“等我回来”
而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大踏步离去。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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