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脚下时,已经见过一次日头落山。此刻立足山腰,又看了一次红日下沉。
在场诸人里,除了云飞烟、闫小五、剩下就是度厄大师与十八金刚,以及几个挑着桶,打算去打水的小沙弥。
几个小沙弥由于小,反应迟慢,此时还没意识到师兄弟两人在暗战。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张玉郎身上,看他如何应对度厄大师的刁难。
正一筹莫展,忽见小家伙闭着眼睛,小黑手在云飞烟胸口扒拉了几下,没扒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声音嘹亮,响彻山岗。
理直气壮的向众人宣布,他饿了。
“bia!”
张玉郎打了个响指,借机说道:“师兄,寺里有热水吗?”
度厄大师六亲不认的摇摇头:“这个没有!”
“水总应该有的吧。”张玉郎契而不舍。
度厄大师冷漠无情的摇头:“师弟,对不住啊,这个也没有。”
卧槽,主持好无情十八金刚互相对望一眼,齐齐泛起这个念头,同时暗暗同情起师叔。
场面尬住,前进不得,张玉郎心下隐隐有些焦急。
难道只有低头认怂,才能进得寺院,获得庇佑?
脸面与安全选其一的话,该如何选?
小胜了一筹,度厄大师心下微微有些得意,大马金刀的守在山门口,抱着膀子,鼻孔朝天。
“师叔祖,让一让。”
紧要关头,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度厄大师身侧响起。
谁啊度厄大师登时循声望去,怒目而视。
只见一个锃亮的小光头,顶着戒疤,提着两桶水,气喘吁吁且眼神饱含期望的看着他:
“师叔祖,沉,胳膊麻了。”
度厄大师不得不让开身形。
张玉郎微微一笑,得意的瞥了一眼他,携家带口跟着小沙弥进了院子。
进得此门,想要我出去可太难了。
前功尽弃,度厄大师长叹一气,怒视着十八金刚,训斥道:
“这是谁的弟子?太不懂事了。”
十八金刚全低着头,憋着笑,大金耸了耸肩,道:“师叔,是我的弟子。”
大家没想到,破解了度厄大师刁难的,居然是一个资历浅到不能再浅的小沙弥。
度厄大师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师叔生气了其余十七个金刚僧纷纷看向大金,脸上幸灾乐祸,心下俱是想道:
斗起来啊,黑虎怼心,猴子抓桃,一指见屎闹起来啊,朝锃亮的脑壳上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这南灵山上实在太闷。
在场诸位,都知道张玉郎不是外人,偏偏全都站着看戏,看度厄主持刁难他,也不帮腔。
原因无他,太无聊了。
就连佛祖都有云:无事就要生非。
众人齐齐嘀咕道:果然师兄弟内斗才是最好看的,平时大家碍于地位身份,怼不过师叔不说,还老被他拿辈分压压得大家很憋屈。
此时又来一个师叔,场面立马精彩了起来。
真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啊!接下来的场面,想想都刺激。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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