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大吃一惊,顾不得穿衣,拿被子裹住躯体,连忙伸手探了探张玉郎脉搏,而后长长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只是操劳过度,歇息歇息就没事了。
直睡到天过正午,张玉郎才饥肠辘辘的被饿醒,帝师体贴的为他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后端来一大盆羊肉。
望着犹如脸大的盆里满满的羊肉,张玉郎赞许的望了一眼帝师,夸了她一嘴,挽起袖子开始干饭。
“生我着父母,养我着婶叔,知我者帝师!”
自从武道止步不前后,张玉郎已经很久没有展示过恐怖的饭量了,今日忽然看到与以前饭盆差不多大的器具,竟是觉得无比亲切。
望着一盆羊肉逐渐消失在眼前,天心婆婆全程目瞪口呆。
同时心下暗暗感慨,果然好汉子都是先能吃,才能干。
张玉郎抹了抹油腻腻的嘴,感觉失去的体能恢复了七七八八,刚要喝口水润一润,就见自家府中一名仆从,急匆匆寻了过来。
仆从是来报喜的,云飞烟要生了,这会正在生。
他刚语无伦次禀报完情况,抬头一看,张玉郎与帝师均已不见踪影。
连个赏钱都没给!
按照惯例,主家是要给报喜人封一个巨大巨大的红包的,除了赏银,还要发一些其他赏赐和福利,否则大喜的日子便会不吉利。
仆从顾不得抱怨,急急忙忙追出门,忽见一个物体凌空飞来,其速极快,来不及躲避胸口就被砸了一下。
他本想惨叫一声,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便定睛往下一看,一锭白灿灿的元宝静静躺在地上。
仆从连忙左右看了一眼,悄眯眯的收起银锭,心下怨气顿消,自言自语笑道:
“伯爷就是伯爷,敞亮。”
张玉郎也是窜出来一段,才想起来赏钱之事,便按照惯例给了报喜人一锭银子。
当然,银子是让帝师帮忙丢回去的,按照他那只会大力出击的勇猛劲,银子扔回去非要了仆从小命不可。
张玉郎刚回到南灵伯府,远远的就听到云飞烟惨绝人寰的尖叫。
他当场脖子一缩,额头上冷汗唰唰而下,升级当爹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担忧和恐惧。
按照云飞烟的秉性,自己让她受这个罪,她必然会十倍还回来。
至于是今日还,还是改日还,那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张玉郎迈出去的腿犹豫了,在大门口转起了圈。
“怎么办?我要不要出去躲几个时辰再回来。”
“不行,这样的话她定会恨死我的。”
“可我现在要是进去,飞烟一定会把她受到的痛转移到我身上,以她的修为和手劲,一把捏过来,我大概率是没了。”
“有了!何不去寻一个钢铁护腕带手上。”
思及此处,张玉郎暗夸自己机智,当即到库房里翻找起来。
前次抄没赵光家时,在赵家库房里收获很多宝贝,他依稀记得好像有一截铁手。
二楼东厢房,被临时改成的产房的卧室里,云飞烟被帘子隔的只露出个脑袋,见到张玉郎进来,眼眶立刻就红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恨死你了!”
张玉郎带着丝帕做的简易口罩,缓缓挪了过去,伸出手,像赶赴刑场的勇士。
云飞烟一把捏住他递过来的手,紧紧攥住,来不及思考自己手中的手臂为何那么硬,忽然突兀的尖叫了一声,而后咬牙切齿说道:
“我就是死,也不要你再碰我!”
张玉郎唯唯诺诺点着头,“是是是,不碰,不碰。”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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