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八年此言当真?”
十年时间倒也不是太长聂古儿风斟酌片刻,决定接受张玉郎开出的条件。
十年八年的意思是可不是十年张玉郎暗暗一笑,颌首道:“君子言出如钉,苍天为证,岂可反悔?”
“大人想让属下做什么?”
让你做的事情可太多了,容我一一安排张玉郎沉声道:“眼下有一个艰巨的任务派给你,如果出色完成,你跟随我的时间可以酌情减少半个月。”
这段关系里,如果聂古儿风是驴子,那张玉郎就是拉磨人,他深知打一鞭子给个萝卜的道理,否则这驴子怕是会磨洋工。
故而,一开口就是减刑十五天。
聂古儿风默默思量着,完成一个任务减刑半个月,还不错就是不知这任务要花多久时间
他当即表态:“请大人吩咐。”
张玉郎目光转向远处,语气平和说道:“我夫人快要生了,你的任务是率众护卫府上,一年。”
说着,他侧过头,目光炯炯盯着聂古儿风:“有没有问题?”
忙活一年才减刑十五天?聂古儿风脸色一苦,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没问题。”
心下却道:太小气了,我深以为这样小气巴拉的人做事为耻。
“你的神态有问题。”
“头儿,我真没问题。”聂古儿风强颜欢笑,无奈表态。
“当真没问题?”
“当真!”
“那就好,原本看你不乐意,还打算给你再减半月时间,老聂,你果然是个爽快人。”
张玉郎嘴角上扬,心下暗乐。
聂古儿风瞪大眼睛,脸上充满了懊悔,还有被戏弄的愤怒。
似乎只要张玉郎再表露出一丝丝要戏弄他的苗头,他就鱼死网破率众悄悄跑路,哪怕从此当不了巫师。
士可杀不可辱!俺不伺候了还不行嘛。
想归想,聂古儿风不会这么做,鱼死网破对双方都没好处。
少顷,他酝酿出一副谄媚神色,低声下气道:“头儿能不能把那十五天也加上属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晚了!大丈夫言出如钉!”
张玉郎刻意强调着“言出如钉”的重要性,让这四个字在聂古儿风心头烙印出痕迹,并拒绝了他的请求,心里补充道:老聂别急,你的卖身刑期还长着呢,咱们慢慢玩。
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老陈与萧展对视一眼,谓然不语。
前者感慨:又一个不忠厚却也没坏透的人掉进坑里了。
后者则想:原来我总斗不过老陈是因为不够坏,头儿说得对,一个人善良到极致的时候,可以无往不利,一个人坏到极致的时候,同样可以所向披靡,世人退避。
而那些居于中间,不上不下的人,就是韭菜,善人割完再被恶人割。
头儿很明显是后者,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萧展微微颌首,沉声问道:“头儿,回去之后,咱们如何向尹大人交待?”
“不用交待。”张玉郎笑着摆摆手:“他不敢找我麻烦的。”
可他敢找我麻烦啊萧展神色变了,忿忿说道:
“头儿,你再这样会失去我的。”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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