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郎分明看见,萧展正迈着桀骜不驯的步伐,在草皮覆盖的平缓山坡上稳稳走着,冷不防踩进一处早就挖好的小坑里,脚面被锐利的兽夹给死死夹住。
他惨叫一声,跌了个嘴啃泥,待抽出腿,脚面上小血“嗤嗤嗤”飙着,已是鲜血淋淋。
“”
众人对望一眼,默然无语,俱是暗暗惊叹:
这是巧合还是神咒术?太邪门了吧,简直防不胜防啊。
老陈语重心长安慰他道:“小萧,接下来你要保重好自己。古人曾云:嘴贱者必不能善了,此时此刻,我深深觉得,古人说得对,果不欺我辈。”
末了又补充道:“还好他没诅咒你三寸丁长在脸上,否则你岂不是如大象一般。”
“老陈,莫要幸灾乐祸,还不赶快给他治伤!”张玉郎瞥了一眼老陈,止住他继续冷嘲热讽,也止住想要和他内斗的萧展。
与此同时,张玉郎扶额无奈,这队伍怎么带?我太难了。
…………
西海湖畔,一处幽静小院外。
张玉郎用萧展的铁叉做了一个自制鱼竿,一边垂钓,一边安慰捂着脚面哼哼的萧展。
老陈陪着如花去买药物和酒水,粮食和铺盖。
这处小院便是如花的家,如今已是人去楼空,许久不曾住人,看上去十分破败,许多年没回来的如花也不知详情,众人只得自食其力,垂钓为食。
虽然钓具简陋,但好在湖中鱼儿又肥又多,四下都是,不一会便钓了数条。
正美滋滋的钓着,之前那中年巫师一屁股坐在张玉郎身边,陪他聊起天来。
萧展缩了缩脑袋,扭头一旁,假装没看到中年巫师,也不敢放厥词。
生怕被他再次使用神咒术给诅咒了。
张玉郎语气谦卑问道:“阿古,你真的是大巫师吗?”
中年巫师点点头:“如假包换。”
“阿古,你会神战术么?”
“自是会的。”
“阿古,你见过这样一个道士么?”张玉郎摸出算命道士的画像,拿给他看。
中年巫师盯着瞧了瞧,语气不太肯定,“好像没见过。”
张玉郎识趣的地上一块碎银。
巫师恍然道:“前几日好像见过,容我想想。”
而后,他皱着眉头,做出苦思状,想啊想,一直在想。
老家伙太黑心了吧,这都要加钱张玉郎又摸出一小块碎银递过去。
巫师接过银子,麻溜揣进怀里,一拍额头道:“啊,我想到了,十日前在王庭外见过此人。”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边聊边钓,既不寂寞,双方收获也都颇丰。
张玉郎收获一箩筐肥鱼,巫师收获几颗碎银。
见筐满了,张玉郎起身,打算收工回院。却被巫师伸手给拦住。
他弯下腰,仔细数了数筐中鱼儿的数量,正色对张玉郎说道:“这鱼又大又肥,一条鱼儿算你六十文,这一筐共有二十条。既然你我相熟,就给你算五十文一条,一共十两银子。”
说罢,他指了指不远处竖着的牌子,伸出手来。
张玉郎定睛一瞧,一块崭新的木牌插在小院外,上面写着:“西海属于王庭,禁止垂钓,有钱者随意。”
卧槽张玉郎怒了,一脸不乐意道:“大叔,这牌子是不是你刚插在这里的。”
巫师背后的萧展连忙点头,他看的清楚明白,那块牌子,就是老家伙来的时候插在那里的。
不过他只点头,不敢说话。
中年巫师微微一笑:“这钱你给不给?”
言语间,扎了个马步,作势要做法,看样子,不是神咒术就是神战术。
“给给给,我给,阿古冷静,冷静!”
少顷,中年巫师揣着十两银子,心满意足离去,临走,还没忘把那块木牌子拔出,夹在胳肢窝里带走。
张玉郎与萧展对视一眼,后者感觉心里像吃了苍蝇。前者看着一筐肥鱼,忽然感觉不香了。
…………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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