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番国,荒山野岭。
萧展将打来的兔子穿在叉子上,翻来覆去炙烤着,直到肉香扑鼻,表皮沁出油光。这才大方的将叉子伸过来,对张玉郎道:
“呐,头儿,给你食。”
我不要食张玉郎连连摆手,婉拒了他的好意,从泥土里翻出早已烤熟的山鸡,敲开裹在表面的硬泥块,与如花分食。
素食主义者老陈则站在远处,背靠大石,从包裹里摸出干粮,就着野果对付。
众人四散而就,边吃边聊。
“老萧,当年那件事后,你就一直没成亲么?”张玉郎问出一直压在心头的疑惑:“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萧展大口吃着肉,露出一副不屑置辩的神色,“头儿,你这句话是对我这个青玉楼高级会员的侮辱。”
张玉郎看向他,疑惑道:“那你为何不成亲呢?”
按理说,这个时代一无买房压力,二无丈母娘盘剥,三无伏地魔拦路。男子有口吃的,长相凑活,能硬起来就能肯定娶到老婆,萧展差不多也四十了,为何会单身至今。
总不至于被新婚夫人打了一顿,就对婚姻充满了恐惧。
“老萧,当年你前妻为何打你?”
“头儿,能换个话题么。”
萧展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脸色忽然垮了下来,忽然感觉嘴里的兔肉不香了。
“总有原因的吧?说出来也让我引以为戒,”张玉郎追问道。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她为什么打你?还打了一夜?”张玉郎皱着眉头,刨根问底。
“我不吃了!”萧展重重的放下手中铁叉,抹了一把嘴,把佩刀别到身后,起身,仰望着天空发呆。
张玉郎一脸惊讶:“这就饱了?”
萧展摇摇头,叹口气:“头儿,你问这么悲伤的话,我哪里还有胃口?”
说罢,转身走开。
张玉郎唤住他,安慰道:“老萧,不要难过,虽说人生不止过往的悲伤,还有眼前的悲伤,以后的悲伤,但经历的多了,你就会……”
“就会时来运转?”萧展走了回来,居下仰望着坐在大石上的张玉郎。
“不是。”张玉郎摇头:“悲伤经历多了,你就会习惯了。”
“”萧展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头儿,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打击不到我的。”
那是你口重张玉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说道:“上午的时候,你问我,铁叉上挂的是不是大裤衩”
萧展脸色变了,喉结翻动,做势欲呕,挥手急急打断他的话,道:“不会真是大裤衩吧?”
“不是!”张玉郎摇头,那分明是小裤衩。
“那还好。”萧展松了口气。
“我最近已经不穿大裤衩了,太肥太大,不得劲,我将款式改良成更贴身,更方便舒适”
萧展心头涌出一种不妙的预感,再次打断他的话:“头儿,你说这个做甚?”
张玉郎暗暗一笑:“这个款式,我称之为小裤衩。”
没毛病,的确不是大裤衩。
“呕呕”萧展原地弯腰呕吐起来。
张玉郎与如花对视一眼,后者拿手掩着嘴唇,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不远处的老陈落井下石,再扎亿刀:“啊呀,怪不得这烤兔肉闻着一股子浓烈的男子汉味道,还好我没吃,小萧,你赚了。”
萧展迫不及待拿手指伸进喉咙,吐得死去活来。
晚上,没遇到部落的众人,继续野外宿营。
张玉郎睡不着,出来夜观星象,发现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坐在自己营帐外,手支着地面,仰望天空,一脸深沉。
借着漫天星光,张玉郎看清楚是萧展,顿时愣道:“老萧?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来做甚?”
萧展扭头,两人默默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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