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惊呼同时响起。
“不要”来自沈杨氏,她花容失色,一脸惊恐,伸着手,无助的挥舞着。
“住手”出自尹正德之口,他悚然而立,神色急切,伸手虚拦。
“且慢”是张玉郎说的,与此同时,他闭上眼,再睁开时整个人气质大变,身形犹如猎豹,划过一道残影,在刀刃堪堪划上沈浪脖颈之前,将刀刃死死捏住。
但即使如此,片刻后,沈浪的脖颈间仍缓缓渗出一道浅浅的血线,颜色越来越鲜艳。
最后凝结成一滴血珠,缓缓滑落。
好在只是划破了皮,性命无碍,惨剧并未当场发生。
“吁”
堂上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气。
真相大白,众人讶然,凶手并不是沈浪夫妇。
尹正德清了请嗓子,沉声道:“按照大夏律法,沈浪罪责极小,按照人伦道德,沈浪此举世所难容,来人,暂且将沈浪押入大牢,待本官三思定罪。”
沈浪被衙差同僚押了下去,关入府牢。沈杨氏也被带到会客室,好生招待。
尹正德挥了挥手,招呼张玉郎跟上,踱步往里走。
府衙内堂。
尹正德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见张玉郎落位坐下,放下茶杯,问道:
“玉郎,你怎么看?”
我看咱俩都有点尴尬张玉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大人,我俩都推测错了啊。”
错得离谱!
真相并不是张玉郎想像的那样,沈杨氏为内应,沈浪行凶,两人里应外合,谋害老沈。
也不是尹正德推测的那样,沈杨氏不知情,沈浪全责。
你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尹正德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此案虽未完结,此时却已可定罪。”
离奇曲折的案情,令尹正德感觉到了些许尴尬与挑战。
慎重思索之后,他决定参考一下张玉郎的看法: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沈浪为好?”
“我如何觉得不重要。”张玉郎摇摇头,将锅推回去:“重要的是大人怎么觉得,沈浪说到底只是您的私兵,如果您高抬贵手,他便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您要治典型,他这条命不够砍!”
尹正德脸色稍缓,转而说道:“对于杀害老沈的不速之客,你有何看法?”
“大人您怎么看?”张玉郎反问。
“”
两人大眼瞪小眼,心中都有想法,都想先听听对方的看法,好印证一下自己的推测。
见僵持不下,张玉郎提议道:
“大人,不如我俩各自将心中推测写于纸上,一起展开。”
尹正德眼神一亮,拍案定论:“就这么办!”
两人旋即取来笔砚,各自将心中推测写于纸上,握在手中,递到一起,而后同时展开。
两张白纸上,内容赫然不同,尹正德的白纸上写着“算命道士”四个字。
张玉郎的白纸上,则写着:“尹大人说得对”。
“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张玉郎放声大笑,姿态肆意。
尹正德黑着脸,语气不善道:“这次不会再错了吧”
“应该不会错吧。”张玉郎小心翼翼说道,心下却不太乐观。
这个案,它太曲折离奇了啊。
一不小心就会被打脸。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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