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和摇了摇头:“弑君?好可怕的字眼,在下自然是不敢的。”
赵光松了口气。
又听他说道:“十年别京去,屈身苟西城,久思当日事,至今意难平。这弑君嘛,在下却是不敢,但杀一个城防营守将,当朝二品大员,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你要杀我?”赵光有些慌了。
“杀不得么?”陈忠和反问。
当然杀得赵光低下头,气势沉底,心中懊悔不已。
如果可以重来,他打死都不会来东门。
陈忠和淡淡说道:“七卫当初无处可去,只不过是在长安城外驻扎数月,就碍了您的眼,想要我们的命。当日上书怂恿大武皇帝裁军七卫的,就是你赵统领的杰作吧。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问,你答。
“城中各门眼下还有多少兵马?”
赵光只纠结了一小会,便决定如实回答。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拒绝回答的下场很容易猜到。
凄惨的死亡或者凄惨的活着。
死亡对于身为武夫的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却死不了,凄惨的活着。
“东门的两千人都在这了。”望着躺了一地的尸体,赵光语气沉重道:“北门八千,西门一万六,南门四千。”
陈忠和摇摇头:“虽说这些兵不堪一击,但陈某不想再造杀孽,你速速传令他们,放下兵器,原地待命,投降不杀。”
转过头,他对下属下令道:“控制外城四门,包围内城四门,不放出一人,传话给禁军统领,约他出来一见。”
陈忠和不带感情的目光扫了赵光一眼,“还不下令?”…
赵光连忙照做。
张玉郎率军赶到长安府东门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大局已定。
外城四门尽皆落入七卫手中,两万多城防营被下了兵器装备,集中看押在一处广场上。
内城还在大成皇帝手中,五千禁军守护着内四门。只不过眼下与世隔绝。不知道外面什么状况,正心惊胆颤,忐忑不安。
张玉郎是知道河西七卫底细的。一群老兵,实力强劲,加之如今装备精良,占据地利。
三千骑兵想要扭转乾坤,不亚于痴人说梦。
云飞烟再能打,也不可能破城破军。他也舍不得让云飞烟冒险。
这事,最终需要靠谈判解决。
一晃三天过去,局势僵持下来,铁臂营三万人马在第二天匆匆赶回。围住外四门。
这段时间里,张玉郎尝试了许多办法,终于与大成皇帝对接上。
得来的却是雷霆震怒,破口大骂。
大成皇帝有理由愤怒,出离的愤怒,他派吕奉出兵河西府,河西府如今安然无恙,长安府却被偷家了?
这说出来谁敢信?河西七卫从天上飞过来的?
一个两个三个,成天就知道吹牛皮,说自己军事才能多强多高,实则百无一用,三万城防营连半个时辰都没顶住,就投降了!
就投降了?
就算是三万头猪,杀完也得好几个时辰!
张玉郎看着信件上,大成皇帝口不择言的气愤之语,心知他是真的慌了。
看在长平公主的脸上,倒也没计较他言语间诸多谩骂侮辱之词。
还得费心思解救他张玉郎叹口气,这叫什么事?
出师未捷家被端,真特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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