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双方反应不一。
安福山暗骂一声:来得真不是时候,违心恭贺道:“恭喜王爷抓住罪魁祸首,尊夫人获救有望啊。”
河间王脸显喜色,微微颔首道:“发现无名谷劫匪者,重赏!其余军士都赏!”
小校道谢一声,快步离去。
安福山摸了摸怀里准备好的回春丹,斟酌着言语道:“王爷,这混血美女?”
言下之意,这回春丹你还要不要,如果要,今日之议,改日必须再约,还得议出个结果。如果不要,那就一拍两散,互不相干,回春丹就别想了,你老老实实当太监吧。
河间王神色有些犹豫,他不想与安福山一起谋事,没什么理由,安福山给他一种很不靠谱,猪队友的感觉。
再加上五原府格外穷,人口不多,军事力量又弱,之前,他与凉州府结盟不成,退而求其次选择与青河府联手,虽说也没成,但也绝不可能看上近在咫尺的五原府。
实力太弱,拖后腿的队友要来何用?
打心底里瞧不上。
但这回春丹,他却很想要,家有美妻却力不从心的感觉,委实不太好受。
河间王正要说话,周丹泰突然出声道:“王爷,属下有重要军情禀报。”
他昂首出列,作揖,义正言辞道:“王妃下落不明,军士不辞劳苦,连夜搜寻,王爷此时应该与军同在,共处前线,否则军心有怨啊。”
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安福山眯着眼,神色不善看了看周丹泰。
从座位上看,他是河间王最倚重的核心幕僚,言语很有份量,这话一说,今日这宴会,怕是就到此为止了。
同时意味着双方结盟失败。
想到这,安福山冷哼一声,起身道:“王爷,既然军情紧急,本府就不多留了,还望王爷早日寻到王妃,退出我五原府地界。”
河间王诧异的望着安福山,点头应道:“理当如此,本王这就告辞。”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谁不知道五原府跟勾栏清倌人一样,毫不设防,无论是胡人还是劫匪,强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在你地盘上拉着屎,还问你借纸。
都被人进进出出几百遍,才想起来宣誓主权,早干嘛去了。
河间府一行昂首挺胸,浩浩荡荡出了守节府,扬长而去,掩于夜色中。
“都退下吧。”安福山神色无奈摆了摆手。
众人齐齐应声作揖,有序退出,谋士武将们分两个方向,泾渭分明的离开,歌姬们转入后堂。
大厅中只剩两人。
一头斑白长发,眉正目善的老管家走近前:“大人似乎对河间王极为看重?但此人面和心傲,极难拉拢啊。”
安福山冷声道:“傲?换你是河间王,你会比他更傲!这年头,有钱就是他娘的了不起。”想了想又吩咐道:“福伯,你在五原府有五十年了吧?”
老管家颌首道:“十二岁入府,已有五十三年了,大人为何会有此一问,若是有事难办,就让老奴代劳吧。”
安福山深深看了他一眼,表情温和道:“无名谷旁有一峰,名曰天绝,此地以前是天机门总坛,峰高约两百丈,上下无路,甚是险峻,但每月初九,峰下会显出一机关石门,进入之后盘旋而上,便可直达峰顶。今日已是初八,你且速去,尽量不要惊动别人。”
“大人怀疑王妃会在天绝峰顶?”
“三个劫匪坠落在无名谷,那王妃必在此峰,否则早就被寻到。你去将她抓来,用来胁迫河间王就范。”
“大人为何忽然想起绑架王妃?”福伯心下疑惑,为什么早不绑,晚不绑,偏偏选在这时候?
安福山沉吟着道:“她既然来了我五原府的地盘,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成功了则获益匪浅。福伯,你是修神境高手,一个人能摆平她吧?”
“能,大人且放宽心,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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