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府的地形大概与山西相同。奇山险谷平地经常会突兀出现,一座一座。
山不高,却格外险峻,九龙峰,天绝峰,都是那种极难不去,上去了就下不来的绝地。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一次应该不会狗带吧,
对了,人在有水无粮的情况下能坚持多少天来着,七天还是五天?
天绝峰下,无名谷底。
高老大三人从寒潭里爬出,相互对望一眼,暗自庆幸。
数百丈高空坠机却未死,值得庆幸。但很快三人就笑不出来了。
大难不死,却没有后福。
无名谷四四方方,深约三四十丈,四周山壁像是刀削而出,异常平滑齐整,坚硬且带着强磁性,三人的刀在下落过程中,被强行吸附到二十多丈高处的石壁,贴在上面闪闪反光。
手无寸铁,被困谷底。
寒潭中有鱼虾龟鳝,三人倒也不至于饿死,但新的问题来了,谷底湿气过大,狭小的地面上尽皆湿漉漉的。夜里别说安睡,容身都成问题。
“夫人怕不怕死?好吧换个话题,夫人知不知道经常有人在你房外偷窥?”
房间里,太师椅上,张玉郎抱着木枕头,没话找话。
周二夫人靠在精致的机关床上,瞥了他一眼,拿他没辙:“那一夜房外六人,你与婉儿,四名护卫。”
“你都知道?”周二夫人毕竟是修命境高手,知道房外有人很正常,张玉郎惊讶的是,她知道原委,却当做没事人一样。
心下忽然一动,难道这就是那一天上午在房外堵我的缘由?
因为我有前科,夜间洗澡时,她已经知道我在床底窝着,不好意思当着婉儿的面点破,所以等婉儿被我气走之后,从背后杀出。…
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夫人,那一天早上,你没想杀我?”
“没有,只是吓唬于你,让你收敛一些。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被偷窥,难道要我把你们都杀了?如果这样,那死在我房外的人估计得有百八十人。”
张玉郎摇摇头:“不,我觉得内院的三百个侍卫都活不下来。他们没一个是无辜的。”
周二夫人噗嗤一笑,嗔了一眼道:“那一夜,我与王爷并没做什么,他年老体衰,五年前就已经我们只是按摩。”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种房中私话,本不应与外人说,却不知哪根线搭错了,竟然脱口而出,一点没剩。
周二夫人双手掩面,摇了摇头,暗暗纳闷,难道真的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这两天,总感觉长相不咋地的“老周”格外眉清目秀,孔武有力。
她岔开话题道:“老周,你怕死么。”
“之前,我不惧死亡,背着你冲出百丈高峰时,你应该感受的到。”
“现在呢?”
“现在慌的一匹。”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成过亲。”
“你原来名字叫什么?”
“张骑士。”
“张骑士?好奇怪的名字。”
“不是骑士,是骑诗,骑士的骑,诗人的诗。”
“老周,你信不信,这把剑可以让你变成太监。”
“我信,我信,夫人冷静,先放下剑,有话好说,其实除了名,我还有个字。”
“什么字?”
“知音。”
“无耻之徒,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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