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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面具薄如蝉翼,一张面白无须中年男,一张玉面奶油小生,张玉郎带上奶油小生面具,隐于老宅厢房门后,打算给云飞烟一个惊喜。
云飞烟迈着轻盈步伐进了老宅,本以为张玉郎会在院中,可打开门后却发现空无一人。
未进东厢房,云飞烟已察觉出门后有轻微呼吸声。知是张玉郎顽皮,便故作不知,入了厢房,背身忙碌起来。
卸妆解发,洗面净手,换上宽松衣衫,松开勒了一天,隐隐发痛的束胸。
揉着酸痛之处,她暗暗感慨:女扮男装好辛苦呀,每日胸口都勒得生痛。
正感慨间,忽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捂住双眼,一个夹着嗓子的声音阴恻恻说道:“猜猜我是谁?”
云飞烟嘴角微扬,向后靠在那人怀里,摇了摇头。
那假嗓声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怕?我可是千里独行,采花大盗玉面小郎君。”
云飞烟噗嗤一笑,采花大盗玉面小郎君,简称不就是玉郎么。身后熟悉的气味,体型。无不令她安心,又觉有趣。
见云飞烟丝毫不紧张,张玉郎顿觉无趣,松开了手。
云飞烟转过头,抬起妙目望了一眼,俏脸上忽然神色大变,扬手便是一掌,重重印在张玉郎胸口。
掌出一半,忽然惊觉不对,连忙撤回大半功力。但仍打得张玉郎撞破木门,直直飞入堂屋。跌落在地,吐血昏迷。
云飞烟急忙迈步近前,仔细查看一番,从脸上揭下一张面皮,望着吐血昏迷的张玉郎,无语凝然。
半夜时分,张玉郎悠悠醒转,心头一阵发寒,后怕。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被云飞烟一掌拍死。这世道太可怕了,简直是女人会武功,夫君包没命。
就开个玩笑,闺房之乐而已,差点把命给丢了。
我太难了。
翌日,全城百姓都往菜市场方向涌去。
张玉郎揉着胸口,在云飞烟搀扶下,上了四不像,两人共乘一骑,慢悠悠往城外晃着。前往河间王府,潜伏。
本想去法场看看,受伤后便没了心思。张玉郎摸出玉面面具戴上,扭头认真叮嘱道:“可别再打我了,我真扛不住你一下的,你要是想换夫君,就和我明说,我一定洒脱放手。”
云飞烟脸上羞臊,轻声嗯了一声,又羞愤伸出芊芊玉手,轻轻掐在张玉郎腰间,以示不满。
弟弟云飞扬明显长歪了,需要她教导,如今又在衙门身居要职,她走不开,张玉郎也不想让她去。
故而此行,她只送到城外,并不瑞同。
行走间,忽然想起一事,张玉郎连忙问道:“我那盘金子呢?”
“与那坛老酒埋在一起。”
“你要看好了,那可是咱们全部家产,千万别被我姐姐挖了去,下半辈子能不能过好日子,全指着那点家当了。”
“嗯。”
菜市口法场,段大富正在监斩红刀会头目,二三百人排成数排,脖子绳索连在一起,上插着木标。
看了看天色,午时三刻将到,段大富取出令牌,掷出道:“斩!”
彼为贼,他为官,根本无需心软,长安府所有红刀会员名册已经在手,也无需再审问。
唯有杀尔。
侩子手高举鬼头刀,正欲下手,突然漫天飞柳絮,一把飞刀扑面来,直直射往高台上的段大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白衣老帅哥,踏在一把长剑上,背着手,凌空而来,仰天长笑。
爽朗大笑声似可穿云霄。
四面八方忽然涌出密密麻麻,手持利刃的红刀会成员,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全场众人被此场景惊得目瞪口呆,王统领拼尽全力,挥刀击落飞刀,忍着双臂不适,大喊道:“风不归劫法场了,有请大内高手,左右,保护大人!”
顿时法场一片混乱,刀剑四起,鲜血溅射。六百衙差岌岌可危。
高台上,段大富粗略一扫,红刀会这次成员怕是不下万人,应该是倾巢而出。便沉声道:“速发信号催促城防营。大内高手怎么不出现?”
六百衙差对上一万反贼,城防营只要稍微耽搁些时间,长安府定全军覆没。
王统领连忙回道:“大人,信号已经发过,十六名修神境大内高手也到了,正与风不归斗得难解难分。”
不一会,一阵阵密骤的马蹄声和“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万城防营手持长枪快刀,从红刀会背后掩杀过来。
战事分散两处,一是风不归大战十六大内高手,二是长安府衙差,缩在最里圈,被红刀会帮众团团围住厮杀,最外围,城防营又将红刀会团团围住。激烈厮杀。
段大富擦了一把汗,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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