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大院,云飞烟神色严肃,娇躯微微颤抖,身姿起伏,滔天怒火随时可喷涌而出,她冷喝道:“云飞扬,老实交代,昨夜去何处鬼混到半夜?”
这一声喝问,透着杀气,其中蕴含着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之意味。
张玉郎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暗道:死道友不死贫道,看来我也得自救。
“我...我那个...我...”云飞扬猫着腰,神色谦卑,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结结巴巴道:“我...昨夜...与人...咳咳...以笔会友了,对,以笔会友。”
“以笔会友.....不错...不错。”云飞烟问道:“什么笔?什么友?”
云飞扬东张西望,四下寻着退路,吃吃道:“那个...笔嘛就是长长的一条,这个友嘛...同性想排...异性想吸的友。”
云飞烟冷笑:“呵呵...同性想排,异性想吸?”
随即便伸手去拿木棍。
看样子言语已经失去意义,唯有以力服人,方是正途。
“飞烟,弟弟还小,就算再不对,怎么能用木棍?那么粗,那么长,万一捅...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张玉郎张开双臂,义正言辞拦住云飞烟。
云飞扬躲在他身后,感动的眼泪汪汪:“姐夫,你是个好人,我记你一辈子。”
张玉郎劈手夺走云飞烟手中木棍,换上一个鸡毛掸子,道:“飞烟,用这个打,这个趁手。”
云飞扬顿时气得跳脚大喊:“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夫,我恨你,一辈子!”
云飞烟眼睛一瞪,似可吞噬眼前顽劣恶弟,芊芊玉手一指院子里的长凳,命令道:“爬上去。”
经年积威之下,云飞扬脑子里顿一片空白,本能的怂成一团,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如小鹌鹑一样挪了过去,动作熟练爬上板凳,屁股朝上撅起。
“啪”的一下,鸡毛掸子隔着衣服抽了上去。
云飞扬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抓着凳子腿,身子习惯性的剧烈抽噎一下,凄惨的大叫道:“姐,姐,亲姐,轻点啊啊啊……”
“啪...啪...啪...”
一顿鸡毛毯子炒肉声,密集急促,当真是:美姐手中棍,逆弟身上抡,破甲加无尽,直泄心中愤。见弟犹能喊,怒举鸡毛掸,斥喝臂抡圆,助其胖一圈。
“飞烟,这样打不到肉。”张玉郎提议道:“不如把衣衫褪去。”
云飞烟停下手,举棋不定道:“他都十五了,有些大了,这样会不会有点伤风败俗?”
张玉郎果断一摆手:“不会!在你眼里他永远是个弟弟,再说了,看这样子,以前你没少打他,应该都是扒了衣服揍的吧?”
云飞烟点了点头。
张玉郎亦点头道:“那就更要一视同仁,这裤子得扒下来!棒棒到肉才能令他印象深刻!”
云飞扬气得牙关紧咬,瞪着张玉郎,恨恨道:“我恨你!下辈子也恨。”见云飞烟眼睛瞪过来,便哭丧着脸脱去衣衫,露出白花花粉嫩一片。
张玉郎微微一笑,“弟弟,恨我的人多了去,你得排队,再说,我这都是为你好,上次你马车里装个良家少女带回家快活,我都没和你姐说呢,姐夫已经很够意思了。”
一句话,惊了姐弟俩。
竟还有这种事?弟弟才十五岁不到,都已经开始祸害良家少女了?云飞烟妙目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这顿打,看来力度得翻倍,两倍起步。
“???”
云飞扬一脸懵逼,哀嚎一声,认命垂下头,迎接暴风雨。心里简直恨死了张玉郎。
这时候说这个,无异于火上浇油。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张玉郎又道:“鸡毛掸子,是一种用鸡毛绑成清除灰尘的用具。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的春战时代。
“当时,有个叫少康的人,一次偶然机会,见一只受伤野鸡拖着身子爬行,爬过之处,灰尘少了许多。他想,这一定是鸡毛的作用,于是抓来几只野鸡,拔下毛来制成了第一把扫帚。这便是鸡毛掸子的由来。
“鸡毛掸子作为两用家具,正用清扫灰尘,反用以武育人,打的时候,正确姿势是反过来拿,棍棍到肉,保证爽翻。”
云飞烟听的脸上有点热,半信半疑将鸡毛掸子调了个头,捏住鸡毛一头,露出盘得明晃晃的竹棍一头,问道:“这样?”
“对对对,打得时候要用力,一定要让受力面均匀,同时全面接触皮肤,这样子的好处便是只疼,无伤。”
这么专业...云飞烟迟疑道:“要不你来打?”
张玉郎连忙摇头:“不,还是你来,你武道更高,力度掌握的更巧妙,你知道的,我武道低,太莽撞,我怕会弄伤弟弟。”
云飞烟俏脸一红,嗔怪瞪了他一眼,甩出胡思乱想一幕。举起手...
云飞扬绝望的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十五岁的精彩人生即将戛然而止。
身为姐夫的张玉郎,非但不救他,还幸灾乐祸,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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