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阎罗愣愣立在原地,傻眼了。着实想不通,为何张玉郎没有赌徒心理。
前前后后,他一共赢了张玉郎约莫有七百两银子,张玉郎却风轻云淡离开了。
这不合理!
管事走过来,插嘴道:“他本钱只有一两。”
“一两?”病阎罗瞪大眼睛,神色从惊讶到恍然,又变成悻悻然。
这样就合理了。
可惜操作失误,自信过头,没能杀他个精光。心道:“若是他敢再来,定要赢得他倾荡家产!”
“大人厉害。”
“大人牛逼,”
“大人什么时候教小的两手?我有个妹妹年芳十八,还未出嫁...”
在几个属下的恭维声,马屁声中走出兰赌坊,迎面对上一个俊俏男子,板着脸,手持剑,神色说不上不善,也说不上和颜悦色。
“保护大人!”
众衙差齐齐一惊,小李大喝一声,正欲抽刀护卫,却见张玉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紧紧抱住那个男子,还撒娇式的摇晃了一晃。
众人心下又一惊,眼珠子险些崩出眼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移开目光。
一个衙差道:“李哥,我忽然想起好久没去勾栏看小玉了,要不要一起。”
小李连忙应道:“好,哥几个一起去看小玉。”
众人结伴而去,隐隐的,还听到那衙差抱怨着:“李哥,这么多人,小玉有些应付不过来呀...唉,你们怎么走了?不去看小玉了么?”
谁要看小玉,瘦骨伶仃的,还平,膈得人骨头疼,也就你丫当个宝。
众衙差齐齐腹诽着,消失不见。
“......”
“你瘦了。”夜幕下,张玉郎松开手,煽情道。
云飞烟脸上微热,仔细瞧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气血怎如此虚弱?受伤了?”
“被人插了一剑,躺了一个月才捡回一条命。”
“是谁?”云飞烟声音瞬间转冷,随即长剑抽出一半,好看的明眸带着不善,还有怒火。
张玉郎连忙拦住她,岔开话题:“飞烟,你会不会赌钱?”
若是云飞烟去寻仇,燕无双岂不是要没命...噩梦!虽然她插了自己一剑,但张玉郎并不想以相同的方法插回去。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云飞烟愣了愣神,似有所觉,道:“我不会赌钱,刺你的人是不是燕无双?”
“仇先不忙说,我这会不活蹦乱跳的么,眼下还有一个更可恶的人,他刚才赢了我七百多两。”张玉郎一把攥住云飞烟的芊芊长手,扭头往赌坊里带。
云飞烟坠着腰,暗暗扎住脚步,抵住力道,说道:“我不会赌钱。不喜也不愿看人赌钱。”
听话听音,她对赌场似乎有阴影,很抗拒。
两人武道差距过大,张玉郎拉她不动,只好松下力道,心头灵机一动:“那七百多两,是我打算给你买衣服首饰的钱。”
云飞烟俏脸上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缓缓涌上怒火,一言不发,当先迈步往赌场里走。
张玉郎连忙跟上,暗暗得意。
“病阎罗,你不肯输十两,定要输二十两,好小子,有种!今夜我要血洗兰赌坊,非把你们赢破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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