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晴一醒,立刻就有人禀报了周勻,剩下的那二十板子便要继续打。
方美姗听了,哪里肯依?
当场就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叫姜瑾那个小贱人出来!晴儿是她的亲姐姐,她怎么能这样狠心!”
“都是一家人,晴儿那么善良,这个小娼妇真是黑了心肝!”
姜长清心疼女儿,也不上前相劝,便由着方美姗胡闹。
一时间,后堂乱成一团。
府尹只得令人上前拉开方美姗。
周勻曾经上过奏疏参劾姜长清,两人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仇人。
故而……
姜长清存了捣乱的心思,甚至不惜挡在方美姗跟前,不让衙役门碰着方美姗:“老子是齐伯侯!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敢碰朝廷命官,你们不要命了吗!”
这会子,姜长清十分后悔。
后悔出来的太过匆忙,居然没带家丁!
否则的话,真要跟这个周勻大干一场,未必见得就会输。
可惜的是……
他忘记了一件事:沈府那些会功夫的家丁全被齐子恒打了,这会儿都倒在家里养伤呢,根本出不了门!再说了,他是皇上钦封的齐伯侯,就算这里是公堂,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他想的挺美,只可惜……
天还没黑,这梦做的太早了些。
周勻丝毫不退,十分镇定的下令衙役:“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若是齐伯侯再不让开,休怪本官不念同僚之谊!”
他是慕容楚看好的人,持身周正,一身正气,面对姜长清的施压,半点不惧。
“来人!把他们两个拉开!”
“再有阻铙行刑者,格杀勿论!”
姜长清没带家丁,又是不会武功的文人,哪是衙役门的对手?
很快,姜长清和方美姗都被拉开。
沈南晴又被拖到正堂门前的刑凳上,继续行刑。
方美姗是个妇人,纵然有些手段,在官家跟前,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会儿,她和姜长清被一大堆衙役围着,但凡两人有异动,就会被锁拿,哪敢乱来?
只能不停的哭泣,一遍遍念着女儿的名字:“晴儿,我的晴儿……”
“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姜瑾那个小贱人,你给老娘出来!老娘非撕了你这个小贱蹄子不可!”
接下来的话,便十分下流粗俗,不堪入耳。
姜瑾是当事人,且看沈南晴挨板子是她想要的,便是听到方美姗的骂声,也丝毫不慌。
慢慢悠悠从后堂走出来,观刑。
和沈家人不同的是,她是被请到一旁,一边喝茶一边观看。
衙役门刚一板子打下去,沈南晴便嚎叫如杀猪。
“娘!救我啊!”
“爹,好疼啊!”
“姜瑾,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也可能是骂一句姜瑾,她心头的恨意加深,便有了撑下来的力气,竟然是挨完了二十板子。
只不过
还有十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方美姗心疼女儿,紧紧咬着帕子,听着那打在皮肉上的板子声,差点儿没晕过去。
后来,她挣开衙役们围成的圈,疯一般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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