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格斗技巧强的话会生存下来,比如国海军陆战队的格斗技巧,你们要是学会了这个,纵横战场应该没有问题。”李怀仁继续试探。
突然,一直沉默的老大冷冰冰地嗤笑一声:“呵,所谓的技巧在现代战场上还不如一支手枪有用,哪有那么多短兵相接的机会,无人机在天上盘旋,远程精确打击,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身边的战友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战争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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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包围了丽天酒吧。
昏迷中的黄毛被人拍醒。
“名字?身份证?”
“叶小飞。”
“职业?”
“待业。”
“那就是无业咯?带走!”
“警察同志,无业有错吗?就算有错,也不是我的错,而是这个社会,我这样的大好青年为什么就找不到工作呢?”
“就你还大好青年?哪个大好青年连脖子上都纹身的?有人报警说你们在聚众斗殴。”
“我斗殴了吗?没有啊!”
“你肋骨为什么断了三根?”
“哎哟,快来个人帮我包扎包扎,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去,咋就摔断了三根肋骨?我这喝的也太多了吧!”
“你脸上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我这人喝醉有个毛病,喜欢舔别人脚底,可能是这样留下的。你们要是不信,再给我一瓶酒试试。”
“那他们呢?伤了这么多人都是喝醉了?”
“对啊,我也没想到大伙喝醉酒都爱刷酒疯。”
“不说实话,那就全部带走。”
一伙被老九打伤的人全部被控制起来。
黄毛有苦说不出,他也不想撒谎,他也想让警察把那个欠钱不还还打人的小白脸抓进局子。
可他不敢说实话啊,国家现在严打高利贷,而他又是五毒俱全,除了裸贷外,其他全替老大干过,到哪都是弄得鸡飞狗跳。
这一进局子,没个一两年,休想出来。
酒吧经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声情并茂地向警察痛诉:“这帮强盗啊,把我酒吧都砸了,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闹事分子绳之以法。我和你们局长一起喝过酒。”
“一起回去做笔录吧。”
酒吧经理被一起带上了警车,他一眼就看到了脸上依然挂着脚印的黄毛,讪讪地打了个招呼:“嘿嘿。”
“嘿你妈个头,待会去警察局说话注意点,不然”黄毛一看他就来气,翻着白眼威胁道。
这时,又一大群人被押了过来。
黄毛透过车窗一看,好家伙,清一色全挂了彩,还都是自己打电话喊的人。
其中一个被拷着手腕的,不是他大哥周翔又是谁?
周翔也被分到了黄毛这辆警车。
一上车,看到黄毛后,眼睛冒火地坐在他旁边。
等警察不注意时,小声在黄毛耳边问:“你他妈到底惹了谁?三十个兄弟加老子,打不过八个人。”
黄毛结结巴巴地反问:“三十人干不过八个人?”
“你干的过,会被人打成这个逼样?”
“大哥,我也没想到那小白脸居然找了个厉害靠山,在酒吧里,一个人撂倒了我们五六个兄弟。”黄毛垂头丧气地说。
酒吧老板在一旁幽幽补充道:“再加上我的二十个打手,全被他干趴了。”
周翔倒吸一口冷气:“你他妈的,怎么惹上这种人?”
黄毛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天知道一个还没毕业为了给女朋友买名牌包而借高利贷的舔狗,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
感受着周翔要吃人一样的目光,黄毛辩解道:“大哥,我也不想啊,那穷比舔狗欠我们二十多万,欠了一两个月了,再不还就成呆账了。”
“知道是穷比,你还借他钱?”
“我不是觉得他好拿捏嘛,长的白白净净的,还不上钱,还可以让他做鸭。何况当时也就五千块,算上手续费和利息,也就一万块。后面滚到二十万的。”
“别他妈说话了,我听你说话就来气。去了公安局,都给我把嘴把牢一点,谁要是说了不该说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怀仁打了电话给司机小黄,让他派几辆车过来接人。
不到二十分钟,五辆车停在李怀仁面前,其中一辆是他的专车红旗。
李怀仁上了车,依然是以前的模式,副驾驶坐了一个保镖,后排两个座位坐了两个保镖,把他像肉夹馍一样挤在中间。
红旗车不堪重负,吭哧吭哧地来到了租住的大楼楼下。
“李董,还是搬回别墅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好保护你的安全,遇到情况,我们住在你隔壁也不是很方便。”
经此一役,老大相信李怀仁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李怀仁心中一惊。
以前每次回家,这群保镖总会在楼下消失,第二天又会准时出现。
原来这群人一直住在自己隔壁。
秦寿饿着肚子说:“要不大家吃点吧,小可有钱,让他请客。”
他眼巴巴地看着这群保镖,又对李怀仁挤了挤眼睛,很希望保镖多留一会儿,传授些经验。
李怀仁会意,补充道:“今天多亏了九哥,按照规矩,我得敬他一杯。”
老大皱了皱眉,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实在不好拒绝,何况现在他还是金主。
秦寿高兴地指了指路边的烧烤摊:“就那吧,拼个大桌子,撸点串。”
李怀仁倒是无所谓,吃啥都是吃,神经紧张了一周,正好喝点啤酒放松放松。
阳历九月,正是炎热的时候,刚才这一路跑下来,身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烧烤摊老板大老远就瞧见了李怀仁这伙人,一看大生意来了,连忙让儿子进屋把大电风扇搬出来。
几个桌子拼在一起,李怀仁和保镖们依次入座。
秦寿三人负责点菜。
“先搬十箱青岛,要冰的,别弄那种几毛钱的来诓我们,没有就去超市买,整点煮毛豆,煮花生。”
“怎么会?我们啤酒都是从厂家直购的,进价一瓶就要七八块。”
“钱不是问题。”
酒上了之后,秦寿挨个挨个放在众人面前,问道:“兄弟们,就着瓶吹,还是来个杯子?”
老大指尖稍微用力,就弹掉了瓶盖,瓮声瓮气地说:“就这样。”
秦寿看得目瞪口呆,要是自己会这手,还愁找不到女人?
于是,他殷勤地将一盘煮毛豆放到老大跟前:“老大,吃点毛豆,和啤酒搭起来,巴适。”
老大点点头,夹了一颗毛豆扔进嘴里,又喝了一口啤酒,这才开口:“要我说,还是咱们国内的啤酒清冽。”
秦寿笑呵呵地举起瓶子:“那是!几位大哥,一起走一个!”
李怀仁喝了一大口,丝丝凉意迅速爬满全身,不由感叹道:“这特么的才有点生活的意思。”
一群人刚坐下没多久,老八踩着夜色回来了。
“没出事吧?”老大低声问。
老八摇摇头:“那帮人进了局子,可能会把我们供出来。”
老大面容冷峻,没再说话。
板牙和四毛站在摊位前选菜。
“老板,你这羊肉串牛肉串是真肉吧?看到我们那几位大哥没?他们什么肉都吃过,敢用猫肉老鼠肉糊弄我们,他们就敢吃了你们!”
老板脸色一僵:“那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嘛,咱虽然是小本生意,但也知道讲究诚信。”
说着,他从柜子里摸出一大把肉串,说:“吃这些,这些新鲜。”
板牙和四毛对视一眼。
这老板心眼也忒坏了。
“还有什么?赶紧换了,不然吃坏我大哥肚子,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四毛补充道。
秦寿面色尴尬,走过去一人踹了一脚,“滚过去,一人拿瓶酒堵住你们的嘴。”
他又看向老板:“老板,挑最好的上,不差钱。但要是让我们不满意,明天你的摊位还能立在这里算我们输。”
老板一听,这是遇到硬茬了,立马吩咐儿子去切菜,现场做串。
“哥几个以前在哪做事?”秦寿天生圆滑,看见保镖的啤酒空了,立马换上新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个保镖喝多了点酒,话匣子也打开了。
原来这群人以前都是退役下来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漂洋过海,在加州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在炮火中熬了下来,就想过点清闲的日子。
后来回国后,当了李怀仁他爸的保镖。
老大叫做唐武,老二曹轩,老三陈文浩,老四董如云,老五郭龙,老六黄文辉,老七刘建良,老八于加波,老九陆天。
他们还说,以秦寿三人的资质和身体条件,现在学习搏斗术已经来不及了。
这让三人大失所望。
但李怀仁年轻,资质可以,如果日夜训练的话,未必不能练成格斗技巧。
可惜,李怀仁表示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顿饭下来,天色已经暗的看不见人。
秦寿三人一个个喝的跟鼓起肚子的牛蛙一样,四仰八叉地靠在椅子上。
李怀仁还算清醒,他并没有喝太多,大部分时候都在听。
唐老大他们将李怀仁四人送回了房间,才安心离开。
“老大,咱们刚才喝多了点酒,将不该说的都告诉了他们。”门外,老九陆天担忧地说。
老大摇摇头:“李董早就猜出来了,告诉他们的,也都是能查到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李董太聪明,待在他身边太久,我们的信息总会被查的一清二楚。按照和李波先生的约定,今年是最后一年,今年一过,我们必须得回去了。”
房间里,徐姨端来了醒酒汤,李怀仁喝了一碗,其余的全让徐姨灌进秦寿三人嘴里。
醒酒汤下肚,秦寿三人也清醒了不少。
李怀仁便把卧室让给了三个醉鬼,自己窝在沙发上,准备将就一晚上。
徐姨心疼的一直对秦寿三人碎碎念。
但三人早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睡得和死猪一样。
李怀仁仔细琢磨着这群保镖的话,直觉告诉他,他们绝对隐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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