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晨不知道自己遭了什么孽,接到兄长的信候没日没夜的找人,忙了这好几日,原以为还能抓个活口回去,问一问闹清楚了是什么事他也就不算是白忙一场,可谁知道这襄七王手这么快,最后几个活口都被他灭了口,连个遗言都没机会讲。
不过这王妃好端端的还能能哭能走,这就不算太糟。
他瞥了眼那头抱成一团的夫妻俩,催促着手下人抓紧收拾现场。
过了一会儿,襄七王慕容瑾才终于抱着王妃回来了,不知道遭了多少罪的王妃已经睡死了,被慕容瑾的斗篷一遮,连身形都看不出来了。
“王爷,咱们现下先回都城罢,临近镇上的客栈里已经备好了医女和热水,这里就不必劳王爷费心了,此地虽然偏僻,但也是我卞城辖地,下官自当处理妥当。”莫凌晨瞟了眼只露出来了半截衣角的王妃,说。
“有劳莫大人了。”慕容瑾没有推辞,莫凌晨能这么配合这么不遗余力,也不是看他的面子,全是因为莫凌晨的兄长莫凌风跟李家兄长李俞灏是对年至交好友,要不然,单就他无诏私自出西原这一条,就会被一封奏疏参到御史台。
一行人浩浩荡荡折返最近的城镇,佯装出远门的富商阔少,愣是包圆了吉祥客栈。
医女的确是早早就在了,他们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找到人,但是被掳走这么久,大夫肯定是要看的,万一吃了什么东西耽误了才是大事,所以,女医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人去寻的所幸这地方还没偏僻到连个好医女都找不到的地步。
李予初脉象尚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蒙汗药吃得有点儿多,需要静养。
她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睁眼看见的就是一片胸膛,当即就把她吓懵了一下,蹭的一下坐起来,却在看清人脸之后呆住了。
慕容瑾怀里一空,他立刻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呆坐在榻上看着他出神的王妃,随即也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碰了碰王妃的手,见她没什么抗拒的反应这才握住,虚虚把人拦进怀里。
“感觉如何?渴了么?”
“没”李予初感受着这温度,偏了偏头,牢牢靠着慕容瑾的肩,终于真真切切觉得自己已经脱困了。
慕容瑾缓缓收紧了手臂,“我来迟了”
“不迟。”李予初闭上眼睛,彻彻底底靠进慕容瑾怀里,轻叹一口气,说:“从西原到这里,需要小半个月,加上我还在西原的那几天,也不过二十天左右,他们敢带着我走,就留好了后手,现在找来,已经很快了。”
李予初以为先找到她的会是父亲,毕竟各地都有他们家的门生,暗地里找人也会方便些,却不想是他。慕容瑾要找到这里,费的功夫可比他们家的人要多多了。
慕容瑾却忍不住苦笑,道:“若不是卞城司军莫凌晨兄长是咱们兄长的挚友,若不是你一路刻意留下的端倪,若不是只怕我现在都不一定能找到你。”
“没关系,我已经平安回来了。”李予初自己被吓得不轻,可她不好过,其他人未必就好过了,一路追到这里,慕容瑾的日子未必比她好过,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回抱住他,说。
慕容瑾却愈发沉默了,他,至今还没有岳父的半点儿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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