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青啊,为父寻到了先帝遗孤,也不枉你忠君一场!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叶永成哭得泣不成声,当年独子死在那一场宫变之中,至今想起仍是一生的痛。
好在,好在寻到了小太子!
音离握紧了手中的金簪,阿薇怕在皇宫暴露身份,临去皇宫前把金簪又暂时交还于他。
要不然,他身边还真的没有其他信物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老叶啊,别哭了,小太子不是好好地活在世上吗?”苏世浚揽住叶永成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又想到什么,仰头看向另一边的周鄢,“国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太子怎会在你这里?”
周鄢沉默了许久,这才将音离这些年的遭遇一一讲了出来。
当然,他省略了暗中使司空皓断子绝孙一事。
叶永成听到小太子被迫送到北凌皇宫成为侍卫,还成了北凌先帝的杀人利器,不由有些痛心。
若非当年司空皓谋朝篡位,哪会让小太子沦落到这般田地?
“也就是说,这些年,多亏了国师,小太子才能平安长大,顺利回到东岐。老夫竟还以为……还以为……国师,请受老夫一拜!”叶永成为自己方才对周鄢的态度而感到羞愧,忙给他磕了一个响头。
苏世浚也实实在在磕了一个响头。
音离弯腰扶二人起身。
“若是没有国师,我东岐便要亡了。如今司空皓不管朝政,东岐被他弄得乌烟瘴气,当务之急,还是让小太子归位才是。”苏世浚激动过后,便冷静下来。
文武百官都对司空皓,这帝位变更可谓是轻而易举。
“苏相莫急,周某以为若是强行让司空皓退位,会落下天下人口实。”
“那依国师之言,是想?”
“周某以为,让司空皓亲自承认小太子的身份,届时顺利登基,方可堵住所有人的嘴。”
叶永成叹了口气,“可是,司空皓如此看重自己的皇位,怎会承认小太子的身份?国师,这怕是有些难。”
“叶相、苏相,小太子与周某已有良策,请二位莫要轻举妄动,静待良机便是。不过,届时还需四大世家支持。”
苏世浚觉得有些冒险,不过想到周鄢已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想来不会轻易行事,便点了点头:“好。国师放心,我与叶老自是支持小太子的。至于宋老元帅和赵大将军,他们为人正直,也早已对司空皓心生嫌隙,只需我们游说一番,想来没什么问题。”
“如此,劳烦二位了。”音离极其有礼地抱了抱拳。
“小太子客气了,这是老臣应当做的。”
离开国师府后,叶永成仍对音离称赞不已,“老苏,你瞧瞧小太子的礼仪气度,活脱脱就是先帝在世啊!不愧是司空家的嫡系血脉,堪当大任!”
“是啊,我原先还担心小太子二十年来流落在外,会沾上不好的习气,或是担不得这重担,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小太子方才一个眼神施压过来,当真有先帝的威仪,气势惊人啊!”
“哈哈哈,是啊,我们东岐有救了。”
“……”
御章宫。
司空皓长发披散,仅着中衣躺在龙榻之上,将手腕伸了出来。
龙榻边上,易容过后的凌薇单膝跪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脉象,低头诊脉。
“如何?朕已服过你五更开的第一味药方。飞花先生,朕今日可是未上早朝,直接去找你诊脉了。”司空皓说话很是有气无力,但眸中的戾气不减。
也许是早年杀人如麻的缘故。
凌薇沉凝了下,斟酌着道:“回陛下,您才刚服第一味药,尚未见效。不过,草民这药可先让陛下补回元气。”
她心里将这狗皇帝骂了一千遍。
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五更天没到就被太监拖了起来,匆匆忙忙洗漱过后就给司空皓诊脉开药方。
这才过几个时辰,司空皓又派贴身大太监唤她来御章宫诊脉,扰了她的午觉。
他以为这是神药?
吃下去就能让他生出孩子不成?
她学医不精可没这个本事,若她家音离过来,没准可以。
毕竟,她学的是毒,并非医。
“那朕还要服多久的药?对了,此药对房事可有影响?”司空皓觉得这药苦得要命,可为了子嗣,还是硬着头皮喝了。
“回陛下,您精元亏损,起码得补一月。这还不够,之后还要再开另一味药方,最快也要两月方能见效。至于房事,咳,您之前房事过频损耗了精气,最好这一个月内静心养神才是。”
凌薇这话倒是没骗司空皓,他之前频繁纵欲,整个人像被妖怪吸了精气似的,连走路都飘飘欲仙。
司空皓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出贵妃于氏的花容月貌,光是想想都垂涎三尺,如何能做到一个月不近女色?
“真的一个月都不能有房事?”司空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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