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鹤明站在货车跟前,耳朵里听着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议论声,心里暗说: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为了生活,为了不被你们瞧不起,我王鹤明这次拼了。”
老张来了,大家站好了点了名,
然后老张拿出几张纸来,那是提货单把人员按照四人一组分开,一组装一辆车。
王鹤明是和梁强,郭选池,安庆华,分到了一个组。
分好了组,几个人走到了货车跟前,开始打开后车门,厢式货车王鹤明机灵的跟在他们身边,麻利的打着下手。
老张则领着剩余的十几个人,去别的地方给安排活计去了。
王鹤明四个人刚站到车厢里,只见对面仓库里出来了两台叉车,分别端着两托盘啤酒,朝货车开来。
给王鹤明他们这一车端货物的,是一个美女司机,名叫柴攸燕,是这个厂里有名的“冷美人”。
柴攸燕把一整盘啤酒往车上装时,梁强他们三个老工人,都在货箱的最里面抽烟,
王鹤明一个人反站在车门口,脸朝里在那里发愣着。
柴攸燕在后面打着喇叭,看看挡着的人没反应,就停下车,跳了下来,
走到货车跟前,用手再王鹤明腿上打了一下,娇呵一声:“没睡醒吧,这里是上班的地方,不是碰瓷的地方。”
王鹤明一个激灵,来了一个里转身,急忙满脸堆笑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今天刚来的,不懂规矩,请多关照。”
“冷美人”忽然眼前一亮,随机也莞尔一笑:“没关系,让开点,注意安全啊,帅哥。”
随后上了叉车,重新把啤酒托盘放在了货车上。
这一幕被梁强他们看在眼里,“冷美人”刚才的言行举止,雷的他们到现在都没合拢嘴。
用梁强的话说就是,从他来厂里一年多时间,从来没看见柴攸燕对他们谁笑过,更别说能对你说几句关心的话语。
郭选池扔掉手中的烟头,朝王鹤明招招手:“过来,小伙子。”
王鹤明走过去,客气的说到:“我叫王鹤明,咋啦,可以开始干活了吗?”
“不急,你认识刚才那个美女?”
“不认识,”
“我去,哎呀呀,你小子行啊,年轻就是好。”
“卧操,老郭就你那副皮囊,就是比王鹤明再年轻几岁,也别想让柴攸燕对你笑一笑。”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我不行,你行!你行你让她对你笑一个,”郭选池气的怒怼着安庆华。
梁强刚要劝说什么,就听见车下又响起了喇叭声,就赶紧说:“快快,快装车,母夜叉在哪里催了。”
四个人手忙脚乱的把那一托盘啤酒,快速的卸完了。
再在装车的过程中,王鹤明第一次知道了,啤酒原来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装车的。
他昨天晚上一个人想象着,装车的时候应该咋样轻拿轻放,
现在看见这些老师傅们,一手一捆啤酒,左右开弓,速度超快的把一捆捆啤酒,码的整整齐齐的。
就是偶尔有一两瓶碎了,就赶紧停下,提出那捆碎的放边上,又左右开弓的开始码货。
一个车装好以后才把碎的玻璃瓶拿出来,把没碎的啤酒又用手推车送到包装车间去。
在装第一个托盘时,王鹤明显得有点笨手笨脚,那是因为有点拘束,
当他看到装车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不需要轻拿轻放时,心里的所有问题都释然了。
到了第二盘,王鹤明也学着梁强那样,左右开弓一前一后,速度一下子起来了,俩人七八分钟就把一个托盘卸光了。
梁强看着王鹤明,用手套拍大了他一下:“王鹤明是吗?我说实话,我刚才有点小看你了,没发现你这小身板,干起活来还有两把刷子啊。”
王鹤明憨憨地一笑:“农村娃,从小都是干农活的出身,所以看见这些重活不怕。”
一番话,听得梁强他们三人都给王鹤明竖起来大拇指。
安庆华说:“好样的,年轻人,”
“你比有些同龄人懂事多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咱们农民的儿子,岂能是那些温室的花朵能比的吗?”
“哈哈,说得好……”
“……”
王鹤明听他们夸奖着,脸上微笑着,心里在想:
“这种正常的装卸工作,我一定要坚持干下去,就是再苦再累,比起他在船上的苦逼工作,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所以我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不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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