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皇二十一年的黄河战役,故皇的军队北境军一路连败被击退至黄河以北,双方损失都较为惨重。
“南北就这样内战对百姓也不好吧。”
林卿卿跳下马车,跟齐云峥并肩站在军营的大门口,黄河边的驻军没有南疆那样的大城墙,只有简单的用木桩节节搭建的防御垒。
驻军住在最外面的总是那群最健康强壮的士兵,不远处飘着炊烟,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因为他们被拒绝了。
“军中请来的医师是专门给士兵治病的,你们要寻医者可以再南下,我们军中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齐云峥有些哀求道:“这位军爷,我家夫人真的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求求您了!”
那个士兵露出一丝为难,但最后还是阻止道:“老先生,将军有令了,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也要通融一下,这个年代......”
林卿卿叹了口气,拉了拉齐云峥的袖口:“算了,我们走吧。”
这个小哥说得对,这个年代任是哪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进了军营都会对己方引来坏影响。
齐云峥也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声,有一队人马从远处跑来,为首的几人身骑黑马挥着旗子狂奔,后面跟着的几人驾着一个木架,架子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孔,只似乎是受了伤。
“快开门!开门!”刚才站在他们面前的士兵跑到军营门口,向着站在高处操控的小兵指挥。
门被打开,那一队人马狂奔进了军营。
门又慢慢被关上。
“那个人的膀子断了。”她有些讶异的看向齐云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那胳膊断了一截,白森森的骨头就这样混着血水暴露在空气当中。
齐云峥没怎么在意,拍拍她的肩膀:“走吧。”
她步伐有些慢的跟在了他身后,耳边却不知从何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那好像是副将。
——天啊,好像还被捅了一刀。
——不是说前线已经没有战乱了吗?前面几里不就是黄河,怎么打?
——先看副将是怎么回事吧,李将军会告诉我们的。
......
副将?
这么重的伤,若是不做好一些消毒工作伤口是最容易感染,这种血小板无法直接用止血栓进行生理性止血的大伤口最是脆弱、易感染。
副将若是感染致死,军心就乱了。
军心乱了,士兵没有勇气作战,南疆军就要败北了。
“喂!”
齐云峥没料到林卿卿就这样凭着自己一年学来的皮毛乘着乱挤进了那扇大门。
士兵里也有看见她的人,一时也分不清明理。
她跟着那群人跟进了一个大帐篷内,帐篷外就透着一股子的血腥味,她穿着中性,头发也是简单的扎成普通的马尾辫,若不细细看一定会以为是哪家的锦衣玉食的小公子。
“干什么的!”突然有人一举拦下她。
她指了指里面,气势倒是一点不输:“快让我进去!我是负责副将伤口的医师。”
那人明显犹豫了一下,略带着不相信的目光打量着她。
“若是副将的伤危及生命定拿你是问!”
士兵随还是不敢相信,因见着眼生,最终还是信了,给她掀开了帘子。
若是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一定不会选择跟着他们进来,如果可以她会更想回到她那个时代,这军营的医疗室,简单的搭建在泥土之上,没有一点卫生可言,这个帐篷里住着的是那些只受了小伤的士兵,仅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若是问那些受了砍伤捅伤的,应该是被安置到这个军篷之后的那个看上去小一些的棚子了吧。
那群人围着副将站着,被叫来急救的军医有些无计可施的检查了伤势。
中医疗效好,可疗程长,分了几些个周期,副将这样的伤口他只能用研磨好的草药暂时涂抹在他的伤口处,但是伤口过大,血流太多,他也有些手忙脚乱的找不找法子。
有个瘦小的身子从那群人之中挤了进来,已经撸起了袖子就道:“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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