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咽发干唇瓣,楚茴抬手想摸脖颈的刺痛处,可伸一半,手腕便被一只冰冷大掌握住。
“别乱动。”
冷而富有磁性声传入耳中,楚茴转动眸子往一侧看去,这才看到坐在身侧的林深池。
盯着他寒凉面色良久,楚茴才迟缓收回目光,许呆滞的看着无星河的夜空。
“你对我脖子做了什么?”
“没什么。”
“你明明做了。”她都感觉到了,虽然不疼。
“没有。”他能省一句绝不多说一字。
林深池寡言,两人陷入沉默。
楚茴坐了起来,扭头看向稳坐如雕塑的他,比起狼狈的她,他仅是发梢有些湿而已。
“为什么……你没有事?”
她心里不平衡,想到自己一晚上都在跑,心中更是不爽。
“我为什么要有事?”他反问,淡冷视线落在她脸上。
他这话问住她了,她咬咬唇内侧,不出声。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雨后的风微凉,夜里的温度稍低。
“呵”
他的轻呵随着风吹来传入楚茴耳中。
她受到刺激,扭头再度看向面无表情的他,眉头皱起。
“你笑什么?”
“我笑了么?”他又反问她。
楚茴深吸口浑浊之气,“你没笑么?”
“我没有。”他否认,眸子漆黑如夜。
“你笑了。”
她纠缠到底,因她觉得林深池是在嘲笑她无用,她现下再无用,也轮不上他来嘲笑,这个破村落有异样,他身为队长都没有发现,还有脸嘲笑她!
“我没笑。”他继续否认。
两人对视半响,一个微怒,一个淡然。
楚茴越发觉得他就是在嘲讽她,拔高声调。
“你笑了!你有笑!你就是在笑!我都听到了!”
“我看你是神经过敏。”比起她压抑的激动,他镇定良多。
楚茴瞪他,找不到话来反驳。
心口闷着气,被林深池的不动声色气得不轻。
有一天她死了,就是被这小婊杂气的!
想了一阵,她再度开口,这次是指责。“亏得你还是队长,被人算计了都还不知道。”
“我这是被人算计了么?”斜了楚茴一眼,他站起来,扫视风平浪静的玉米穗。
“就算不是人,那你被算计是事实吧!”楚茴抓着玉米茎秆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伤口正在缓慢愈合。
“轮不到你来说嘴我。”他冷嗤。
“怎么轮不到我来说嘴你?”楚茴似犯了轴,“我今早跟你说过有异样的,你不信!但凡你信点我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
他最好因为这事愧疚得跪下来,给她双手奉上那针防御病毒疫苗,然后痛哭流涕的给她道歉,祈求她原谅,顺便给她打上一针!
面对楚茴的质问以及责备,林深池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神情。
“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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