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面朝地平躺着,怕是板子打的屁股难着地。
头发蓬乱,却死硬地咬牙。
灵姬坐在牢头搬来的座椅上,审视李二牛。
“李二牛,你杀妻一事…”
“我没杀她!”李二牛猛地抬眼,恨得眼睛红血丝几欲爆裂。
“那谁杀的她?”灵姬挑眉,手指在座椅前沿轻轻敲打。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告诉官老爷了。何必受板子?”
“确实。张三说告诉你妻子偷人,你认不认吧?”
“我知道,可我离开前她还好好的。”
“她脸上的淤青是你打的吧?”灵姬眉头拧起,盯着李二牛的眼睛问。
“是我打的,谁让她勾搭人。”
“这你倒承认的爽快。”灵姬冷笑嘲讽,看着李二牛怔怔望着自己。
灵姬懒得理会,“你告诉我,你离家时发现什么,一五一十的都说给我听。
不然你判了死罪,你老母无人奉养,白发人送黑发人。苦的只她一人。”
“我说。那日四月二十五,我知道我妻子偷人,我喝点酒回家,问她可偷人。她要去烧醒酒汤。我醉了气恼不过,动手打了她。
打她说要休了她。
我迷迷糊糊出门,睡在城东阆中坊长汀街的老槐树下。身上的酒和钱都给人偷了。”
我看他不像说谎。
“你回家时,屋子里可有人?”灵姬问。
“我不知道。我醉了,而且家里没地方可藏人的,除了床底下。”李二牛怔怔一愣,“她个不守妇道的婆娘,我瞎眼娶她!”
“你记起什么来?”
“床榻边有只男人的靴子。不是我的,那只靴子配着翡翠!蓝色。大人,肯定是他杀的!”
“蓝岚?”
灵姬嘴角坏笑,“改日问问他可偷人婆娘。”
灵姬正了正色,清了清嗓子:“你当时肯定发现了,才动手打了她。可你知不知道她怀有身孕?你打了她,她动了胎气,导致她流产。
她到死前都没有喊出声,她肯定想着她的情人救她。最后掐死她的不是你就是她的情人。”
“她怀孕了?”李二牛睁大了眼,满脸的错愕。
“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吧。”灵姬戏谑嘲弄。
“她怀孕几个月了?”
“两个月不到。”灵姬大方回答,留下后悔不已用头砸地的李二牛,起身离开。
“大人,您一定要替我未出世的孩儿讨回公道!”
灵姬扭头,眸子淡漠,“你打的她,才落的胎。我要如何替她腹中胎儿讨回公道?”
灵姬走几步,身后传来李二牛撕心裂肺地哀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人,您怎么不怀疑他杀的妻?”牢头恭敬在前领路,扭头问。
“我自然怀疑他杀妻。我首先要查证他说的奸夫到底是否确有其人?
李二牛够窝囊的,喝了酒,发现家里床底下藏着奸夫,竟打妻子不捉奸夫。”
“那又怎样。他不是男人呗。”
“听你话里的意思:李二牛该杀了奸夫才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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