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丹炉炸了。”
“既然陛下信任苏相，你又何必与苏相生隙？”
“我要替父母和林家百十条命复仇！”灵姬猩红着眼，好似那日的血红染上她原本清秀的眸子。
毒老似叹息一声，“灵姬，论阴谋诡计，你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比不过。如何说服陛下动苏相？”
“那是我不屑耍计谋。”
“给，鸡腿。”毒老撕下一条鸡腿，递给灵姬。
“我要鸡翅。”灵姬接过，大口咬下，满口流油，指着两条鸡翅膀叫道。
毒老坐在茶几前的矮凳上，撕下一条鸡腿张口就咬。
灵姬将鸡腿骨扔进丹炉里做燃料，坐下撕下两条鸡翅，塞进嘴里，骨头都酥了。
“师父，您给的噬脑丸的解药怎么没用？”
灵姬不舍得吐出骨头，直接咀嚼咽下。
“胡说，我什么时候配过噬脑丸的解药了。”毒老吹胡子瞪眼的训斥。
“啊，那我岂不下毒害了段明玉吗？”灵姬拍了拍脑门，“我真的忘记了。哎，师父，您下毒的手段高超，配药也不在话下…”
“少拍为师马屁。噬脑丸炼制不易，配解药更是难上加难。材料准备不易，对炼制手法要求极严。
噬脑丸本就是用来刑讯，哪里计较解药？你对段明玉下毒，看来他算毁了。对了，你有没有给人知道你下毒的事？”
灵姬扮个笑脸。
“哼！”毒老鼻孔里喷出一声轻哼，“用牛黄之物闷三天，毒自解。”
“牛黄？师父，你不是说了挺难解的吗？”灵姬凑近，疑道。
“牛黄就是牛粪。笨蛋。自爱清白的如何肯用牛粪污了自己？段明玉嘛，自诩诗情卓卓，用牛黄闷三天，比杀他都难受。”
“那我告不告诉他？”灵姬坏笑着咽下鸡翅。
“随你。”毒老随手将鸡腿骨丢入丹炉，“你没吩咐明儿为莫离念静气经吧？”
“怎么？我以为你骗我呢，就没有在意。”
“阆少轩替莫离种下邪种，无静气经压制邪念，必会酿成祸事。我已命人寻回那遭莫离吸食成枯瘪的狼尸。你看过后就知道不死邪经的厉害。”
“在哪？”
毒老指了指，灵姬走近，推开长方形箱子，见里面干草堆上躺着一具狼尸，干瘪的只剩骨头和毛皮。
“不死邪经，以血养蛊，顺应邪念，又极易走火入魔。”
“师父，我用银针扎他心门各处穴道，阻止邪念侵入他的心神。”
“嗯。也好。不过你要牢记，邪种未除去前，不要引动莫离的情欲邪念。不然他怕要遭受焚身之苦。”
“师父，徒儿记下了。徒儿有事，先告辞了。”
…
“该死的阆少轩，害我莫离做什么！”
白昭嗣陪莫离走动，听见声响，抬头，笑道：“灵姬，你自己吃烤鸡，怎么不带些回来给莫离？”
莫离道：“我不饿，最近没什么食欲。”
“快扶莫离回屋，我要替莫离扎银针。”
“灵姬，你怎么了，一脸的严肃劲。”白昭嗣边扶莫离回屋，边取笑。
灵姬扶莫离，“你近来少陪莫离，免得他心生情欲控制不了。”
白昭嗣忽的脸红。
“我不会的。”莫离尴尬。
“莫离，从今天开始你禁欲一百天。反正你每天都禁欲的，对吧。”
莫离：…
灵姬扶莫离躺下，抽出银针，扎莫离心门各处穴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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