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深有同感的点头认同,“我猜郑鑫查验官银为假,不肯屈服作伪才遭害的。而孙清秋糊里糊涂的未查验官银便由都府大人遣人催着运送官银。在子午谷遭遇阴兵劫银。
时侯监督运送官银,阻挠孙清秋查验。但咱们没有证据,他肯定不会承认。”
夜,室内燃着蜡烛,将人影照在墙上,暗影幢幢。空气紧张而压抑。
齐鼎钱庄掌柜苏贞两手虚握,贴在腹部,紧张的直吞口水,目光在审阅账簿的灵姬和负手悠闲的书吏身上来回打量。
他的眼小而亮,嘴角的胡须细长细长的,身形宽胖,加上佝偻的腰板,配合他精明小心又左右为难的眸子,看起来简直像头硕鼠夹在两头猫中间。
灵姬自账册上收回目光,在苏贞身上打量,越加觉得他“曹州硕鼠”的称谓实在贴切。
“苏贞!”灵姬突然冷喝。吓得望向书吏的苏贞猛地打个激灵。
飘忽不定的目光好不容易聚焦,垂目应道:“大人,小民在。”
“郑鑫何时有三万两存在你那,存根在哪?可有签字和手印?”
“大人,账本上都记着呢。”苏贞抬起宽厚的手指指案上的账本。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灵姬冷眸如刀。
苏贞为难的看眼书吏,书吏官老爷似的微眯着眼不做理会。
灵姬又道:“你齐鼎钱庄去年资金紧张,有三万两出去,掌柜的肯定会知会你。郑鑫如果凭存根取出三万两银票,你不会不知道。你若不说,也以作伪罪将你关押起来!”
苏贞擦拭额头冷汗,焦急不安地看向书吏,见书吏不食人间烟火气,实在无法,颤抖着双唇回道:“大人,小民不不记得了。”
灵姬断喝:“大胆,你逢人便说自己记忆惊人,连三十年前下乡收租子每家每户收多少粮食都记得一清二楚。会不记得去年你齐鼎钱庄一次出去三万两银票?”
苏贞砰的跪地,颤抖着抬眼,又向书吏投去求救的目光。
灵姬冷冷看着,“郑鑫根本没存你那三万两,你连三万两的影都没见过,就敢往账本里填三万两。当我们眼瞎吗?”
我终于找到大佬头断案的快感,嘻嘻,真开心!
“我不知道,都是刘掌柜入的账,我当时不在,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啊大人。”
灵姬猛拍惊堂木,大声怒喝:“还在编造,大理寺来人亲审断案,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罪加一等!”
苏贞瞧眼坐在一旁冷漠的蓝岚,咬牙死撑:“大人,小民真的记不清了。”
白昭嗣凑近,“灵姬,我看他不怕咱们势单力孤的,要不来点猛药?”
灵姬点头,看向蓝岚,“蜀中才俊蓝推官的公子,陛下要咱们镇妖司和大理寺联手寻回遭盗的官银,追回失盗的官银势在必行。苏老板,你齐鼎钱庄一年营收一百万两,够陛下修几处宫殿的了。苏老板不配合,那就这样吧。”
苏贞惊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额头汗如雨下,干咽口水,慌张地擦拭额头,“大人,不能啊,小民的钱庄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挤出来的,大人不能寻不回遭盗的官银就拿我平头百姓开刀啊。”
“那你说是不说?”灵姬冷冷逼视。
苏贞掩饰的虚擦额头,黑小的眼珠转动,快速打着算盘,“刘掌柜应该记得,小民真的不记得啊。”
“蓝公子,你可记下来了?”灵姬笑着看向一旁的蓝岚。
蓝岚抿嘴微笑:“苏贞明知事情始末,死撑不答,或许与盗银案有关。失盗的官银或许能在齐鼎钱庄寻回。”
苏贞惊道:“啊,大大人,不能含血喷人啊。”
灵姬嘴角上扬,“咱连日奔波,马不停蹄的替陛下趁夜审案。既然有人顶案,都府大人想必会顺水推舟的。我们不日即回京复命,陛下的宫殿等着修呢,万不能耽搁。”朝苏贞懒懒挥手,“你回吧。”
白昭嗣看着一脸惶急的苏贞心里暗自发笑。
苏贞急的不管不顾了:“郑鑫从未在我齐鼎钱庄存过三万两银子,就是一两银子都没有。”
灵姬嘴角上翘,漫不经心的道:“真的?”
苏贞一口咬定:“自然是真的。我从未见过郑鑫的三万两银子,都是书吏刘叔澜命我伪造账本的。”
“书吏,你有何话说?”灵姬淡然看向书吏。
“哼,我早知道苏贞这狗东西没用!果然不出我所料,索性还有…嘿嘿!”
书吏懒得作揖,眉头挑了挑,半慵懒半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向灵姬:“大人,曹州地界,说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都府大人不高兴,你们出不出得曹州,谁都不知道。”
有恃无恐!
话音刚落,庭院中高举火把的府兵按刀出现。
刷的一声,长刀拔出,在火光中闪着森然寒芒。
苏贞慌的爬出门槛,就跟一只耗子没什么两样。
灵姬鄙夷地扫眼爬出去的苏贞,看向书吏,“你要留人?”
书吏冷笑不语。
气氛凝重,几乎能浮起一根针来,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蓝岚只觉明晃晃的长刀刺眼,桌下紧握的手心渗出汗来。
…
镇妖司官员带队高举火把奔向都府,与守卫都府的府兵拔刀对峙。
领队的镇妖司官员赵东雍强壮有力,粗犷豪迈。
“曹州镇妖司受铁帅命令,特来迎回灵姬大人一行!拦路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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