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闻言,一时语塞,一双秀美的眸子反射着清冷的月光,似是两片深深的寒潭。她看着沈源,似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男子。
良久后,程阮才幽幽一叹,轻声道:“本以为你是个妙人儿,却没想到是个为了名分而违背自己本心的小人。难道那辩论首名的称号,你自己修行的道都要重要吗?如此强词夺理,呈口舌之利,而轻初心本道,实在令人作呕。”
沈源被程阮说得一愣,而后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想要去典藏院一观。”
程阮没再看沈源,也没再回话,看她的神色,显然不认为沈源的解释有任何合理的地方,对自己身旁这男子已经感到腻烦,将他和其他狂蜂浪蝶划归到了一处,只当沈源是空气。
沈源本是个自我意识极强的人,虽然心里免不了对程阮如此姿容感到动心,但看到程阮如此不屑一顾的蔑视,也没法儿像其他追捧她的男性一般,唯诺是从。
“你不是我,不懂我的苦处,不知我的诉求,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我的行为,这点和圣母婊有什么区别?”
“像你看到了一个杀人犯,他的行为当然不算正确,但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人,不能谴责他。也许被他杀的那人羞辱了他的妻儿,不杀难平心头意,算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来换取,也在所不惜。你能说他是个坏人吗?”
沈源说罢,也不再看程阮那绝世的容颜,转身走入了一个狭窄阴暗的小巷,没入一片阴影,从小路走向自己的宿舍。
程阮被沈源这一番话说得愣住,站在原地,半晌迈不动步子。
她继承了龙兰的智慧,却没有相应的阅历,很多世事在她眼都有些想当然,只有真正经历过,才能学会。
以她的聪慧,当然听懂了沈源想要表达的意思,也不得不认同沈源说的是对的。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对了他身那莫名其妙的伤势。无缘由的晕厥,的确是大问题,也许他是为了这个才想要进入典藏院的。
既然他是对的,她是错的。
这让程阮觉得有些愧疚,想要对沈源说声抱歉,我误解你了。
但沈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巷,现在再追去,显得太做作了些。
程阮跺了跺脚,心又生气起来。
人家是错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嘛?你一个大男人家,怎的这么没有气量,连多听人家说句话都不肯,忒娘了点。
“切,不是言语刺了你两句吗?至于这么生气吗?小气鬼,人家还没计较你在辩论会欺负人呢。老妖怪!”
程阮冲沈源消失的地方撇嘴低喃道,说罢还做了个鬼脸,发泄了一下心对沈源的怨气。
而且还还没算你那天对人家做那种事情呢!混蛋。
程阮一边向自己宿舍走,心一边回想那几日了童彻精神力封锁时候在沈源家度过的时间,面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红润。
踩着皎洁的月光,程阮一路走到宿舍区,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此时距离沈源的宿舍竟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光静静盯着沈源的窗户看了半晌,而后碧色的光芒一闪,一只黑豹从夜色踏出,矫健的身姿一晃间,已经踏着楼房的排水管爬了沈源的窗台。
哐哐哐。
沈源心先是一动,从床坐起身来,随后便听到了窗户被外面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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