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底线是他的画作必须有过人之处,更方便说服院里的领导。
丁蓓蓓得令,顾不付娇,抢先跑了出去,继续骚扰郑畏去了。
“好了,马教授,我把您所有的画作全部临摹了一遍。您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当马元教授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郑畏手持毛笔,正伏在茶几,画着最后几笔。
地毯摆满了郑畏临摹画与马教授的原作,两相对比,一时还真看不出两个样来。
马元教授看着最初的几幅,脸的神色阴沉不定,看来是强忍着才没发声。
继续看下去时,他的脸神色渐渐变化,有种神彩飞场的气度,渐渐了他的脸。
“学我者死。”
当马元教授看完郑畏后面的几幅临摹作品时,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郑畏知道这是齐大家的一句话,他才不会邯郸学步呢。
付娇看着前面几幅临摹画,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到了后面的,渐渐变得不一样起来,强烈的郑畏画法,越来越多的表现在画面。
人物精气神极其接近,而且有着一种喷薄而出的逼人感。
线条与墨色大有差异,还带着王老师和鞠教授的笔法痕迹,两位画家夫妻档越看越顺眼,自己学生的画作,自然是最入目的。
马元教授只是说了一句话,就站在郑畏的面前,等郑畏画完最后几笔。
最后临摹画,全是墨色苍桑的感觉,与马元教授画的那幅气度和格调相比,更加深邃饱满。
“小小年纪,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苍桑?”
果然,最后一幅画作,马元教授想要表现的,就是苍桑感。
没想到不一样的画法,却画出共同的感觉,不过确实更加深邃饱满。
郑畏一画,马元教授就把他的画收了,摆放到原作面前。
郑畏赶紧过去,站在马教授的身边,准备聆听导师的讲解和训导。
“你画的这么快,心里有什么感觉?”
马元教授扶扶眼镜,学者的风范回到身,非常直逼人心地问话。
“空明一片,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人物们都在看着我,逼问着我,让我画出他们的所思所想。”
郑畏没有丝毫停顿,画画的感觉刚刚好,画得很顺手,也很投入,没有丝毫的滞顿,这才如风刮过一般,把马元教授的画作全面临摹下来。
“你画的笔法,从可而来?”
马元教授的话,如老和尚一般,透着一股清冷,把郑畏的四肢百骸,都浸在里面。
“无中生有,有中生无。”
郑畏的话也被沾染些许禅意,实际他说颠倒了,应该是“有中生无无,无中生有。”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把马元教授直接怼得眼球就要跳出眼镜来。
“画到随心所欲时,没有了笔法,只有心意随念。”
王青年院长也是张大嘴巴,傻了一般。那些数千年来如星斗一般的存在,百年一叹,会在这个青年才俊的身重演?
丁蓓蓓直接木偶化,她对有些敏感词句还有着深入理解的,否则怎么能够做画廊,评论画家时,真的是需要鞭辟入里。
她内心里直骂庄福初这个家伙,如果能够达到郑畏的一半境界,他可就是评论界的翘楚。
狗肉不菜盘端,也是无奈的事情。
丁蓓蓓正在暗骂庄福初。郑畏却是说了另一番话,把马元小老头直接感动得一塌糊涂,有些涕泪俱下,完全没了大家风范。
众人全部眼瞅着马元和郑畏,不敢再言语分毫。
“我,我只是说了句:有我无我,全在心间。”
郑畏跟马元教授说话时,因为太专业,都没怎么在意,此时重闻郑畏的复述。
王青年院长的心里直接抓狂起来:天不公,既生瑜,何生亮。
自己这个学生太过跳脱,说话都开始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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