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互相谦让着,按说主宾和副宾,应该由张良英和丁蓓蓓来坐。
可是两个人都不坐,看着郑畏一直发笑。
郑畏在付娇送过来的眼神提醒下,才想起还有位神秘客人。
“还有谁,这么神秘。”
郑畏很随意地问了句,侧身看着站在他仍站在他身边的张良英和丁蓓蓓。
“你猜猜,猜不中就罚酒一杯。”
张良英率先发难,丁蓓蓓欢呼雀跃,拍着双手表示拥护这一决定。
“有没有提示啊?谁提示有奖。”
郑畏拿出一幅折成方块的小画,他在田翠翠办公室里,看到田翠翠摆放着的笔墨和纸张,兴致所至,随手绘就一幅人物小品。
画得就是在新生美术学校里看到的残疾学员认真制作手工艺品的情景。
“妙手偶得,自然天成,真性情流露,艺术境界高。”
郑哲达这位画油画的老油条,都对郑畏的偶然绘就的作品大加赞赏。
田翠翠张口想留下,作为新生美术学校的纪念,考虑到郑畏已经跟画廊签约,就没有说出来。
“嗬,我先验过现说。”
丁蓓蓓蹦豆一般,灵巧无比地从郑畏手里抢了过去。
然后,小心翼翼打开宣纸,一幅人物情景图赫然呈现出来,人物生动可爱,带着圣洁的光芒。
更为关键的,郑畏把他残疾用的耳蜗、拐杖,都隐藏在他们的身边,还用身边的物品掩饰掉,不细心发现不了。
当他们全身心投入手工制作时,全神贯注的样子,和正常人并无两样。
“艺术的高明之处,就是画出人性之美。”
丁蓓蓓不愧为经纪人,马把自己包养的画家抬到极高的位置。
付娇陪在她身边,也极认真地看着。画面中的学员,都是她的学生,面孔熟悉,却没发现过他们这么美的一面。
她暗暗佩服丁蓓蓓的眼力境界,内心警示自己学无止境,必须努力跟步伐。
“我透露点信息,这画就属于我个人的啦?”
丁蓓蓓的商业头脑不是一般地灵光,特别强调了属于她个人的。
经纪人与画家不分彼此,但是画家送给经纪人的画作,完全属于经纪人所有,不会再跟画家分成。
“当然,你即便不说,我送你幅画也没问题,谁叫你是我的小师妹呢。”
郑畏大学四年对小师妹是深摸脾性,还得打感情牌。
“鞠教授,你还是出来吧。我不想让郑大哥多唱酒了。”
丁蓓蓓被感动地一塌糊涂,小跑着到传菜间,打开房门,把鞠教授给拉了出来,领着鞠教授坐到主宾位。
郑畏赶紧起身,为鞠教授拉开椅子,又沏茶水。
“王老师呢?”
郑畏尊重鞠教授,更关心王老师。
“他在家看孩子。我来是为了丁蓓蓓和你。”
鞠教授说话卖起关子,微笑看着郑畏不语。
“小师妹,你说,什么事?”
郑畏跟鞠教授寒暄的时候,郑哲达被张良英和丁蓓蓓给按到副宾位置坐下。
毕东风很自觉地坐了副陪,付双与张良英一边一个。田翠翠挨着郑哲达直接坐在轮椅桌。郑哲达为她调节着轮椅高度。
付娇与丁蓓蓓紧挨鞠教授坐着,正好与郑畏侧对。
“都是一回事。我请鞠教授来,看看你最近创作的人物画,指导你一下。还有就是辅导你考研。”
丁蓓蓓谈起业务来,语气变得老辣起来。
鞠教授接话头,“下午我看了你画的人物,还有先前你画的那些石佛造像图,感到有种力量正从你内心里向外迸发出来,需要加以正确的引导。”
郑畏一愣怔,一种办量,怎么回事呀。
这几次画画,自己也感到有些怪异,想画时,不能自控,凭着感觉直接画出来的画面,自己有些地方也陌生,不知从何而来,却又和现实十分接近。
“这就是贾作家所说的那种境界,用心深了,神就了身。这种情况必须自己有分寸,正确导向,如果信马由缰,就会迷失方向。”
郑畏脑海里,梵高包扎着耳朵的形象闪过。
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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