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日光洗完澡出来时，他用肥皂洗的毛巾也露出了本色，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换新拿来的干净衣服，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站在那里，身不再有难闻的味道，清清爽爽，香皂的气味，淡淡地从他身飘散出来。
旧衣服扔进三轮车里，当成垃圾，全部清理出去。
院子清洁了，屋子里也整理得整洁起来。
陈日光进屋一趟，放下手里的毛巾、香皂、水桶什么的，头发略微有点湿，站在太阳光下面，闪着亮光。
郑畏给他拍了张照片，从手机看效果不错，一个精神头十足的小伙子。
这类混日子的家伙，平日里灰头土脸的，收拾起来，普遍不显年纪。
王大力看着郑畏给陈日光拍的照片，不知有何用处，但是看着照片比本人要帅气多了。
“这背景、光线和构图都十分讲究啊，郑书记您还真有一手。”
王大力极力夸赞，还很懂行地说出了不少专业术语。他不知道摄影是郑畏大学里的必修课。
“你看看，你多相，这么一收拾，还真有型。”
郑畏把手机里的照片举着给陈日光看，他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一眨不眨地看了好一阵，似乎不认识照片的人。
你姐姐的手机号呢，我把照片发给她，让她放心你。
陈日光从窗户处又掏出一个老年机，翻动了一下，就找到他姐姐的电话。
他只能跟姐姐通个电话，没法发微信和视频，看着郑畏的手机，有些眼热。
郑畏守着他的面，给他姐姐要过去电话，要求互相加微信，以便视频。
一会，陈日光跟他姐姐在微信视频里见了面，他姐姐看到陈日光清清爽爽的样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陈日光待姐姐哭过了，才期期艾艾地说：“姐，你放心。我要到村里的苇编厂里班，挣钱买个好手机，跟你视频。”
郑畏在边听到他这样说，与王大力会心地一笑，又搞定一个。
“先把他当人，再慢慢地帮他树立起生活信心来。人都是要好的。有钱了，也就会珍惜了。”
郑畏向王大力面授机宜，还做了手势，小声说到：“如果给他找对象，转化还更好。”
陈日光与姐姐视频完后，有些有好意思起来，双手捧着手机，还给郑畏。
两眼清亮地看着郑畏问：“我现在去苇编厂班，还中不？”
“当然中啦。”
“我现在就去吧。我要在厂里吃住。”
郑畏看了一眼王大力，王大力赶紧答应着：“中，怎么着都中。只要你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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