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卡着饭点儿来到琴行,这让谷娜与刘大厨险些热泪盈眶,关键是,我们10点才吃的饭呐!
...
彼时,陈唐寨,陈家老宅。
顾菲正张罗着午饭,不时与陈母闲聊几句,话题似乎都在围绕着陈墨。陈母也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顾菲回到家,关于陈墨的话题鲜少涉及,最多就是嘘寒问暖的只言片语结束,这样的改变怕是连顾菲自己也不知道。
“妈,你说陈墨屁股上的疤真是小时候偷吴大爷家的瓜被狗咬的?”
“那可不,就他傻,二狗子他们攒都着让他去装麻袋,这帮鬼小子给他放哨。”
“咱家陈墨可不傻。”女王弯了弯眉,暗呐道。
陈母没听清顾菲的嘀咕,继续说道:“还有,记得自从你来咱陈唐寨,总去大湖里洗澡不?”
顾菲似乎陷入了回忆,好看的嘴角勾了勾,城里来的她爱干净,老陈家实在不方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挑夜深人静的时候,让陈墨带着她去大湖,然后为她把风。
“可你一定不知道后来湖边长起来的那些树是哪来的。”
顾菲回头,愣愣的盯着陈母,心中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那是陈墨上山挖的,他那时候才多大啊,10岁,锄头比他人都高,这傻孩子,愣是挖了几宿,山上的树歪七扭八的,成活率也不高,谁能想到他又看上老村长家门前新种的槐,半夜扛着锄头就去了,被狗撵也不知道先把锄头扔喽,说啥锄头没了爹能垂死他。”
提及往事,陈母就开了话匣,滔滔不绝。
顾菲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想来那树是为了遮挡湖里的光景吧。
她那时候还沉浸在悲伤中,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漠不关心,现在听来只觉得耐人回味,心头也跟着热了起来,摸了摸因笑而出的眼泪,沙哑的开了口:“那他怎么都不跟我说呀。”
“他知道啥,在你面前他话都说不利索,因为你他打了多少架呢。”说道这里,陈母突然哽住了,看着好奇心正浓的女儿,她有些担心儿子。
“菲菲,陈墨在城里做的还好吗?没给你拖后腿吧。”
“他...做的很好呐,妈您别操心我们啦。”
顾菲嘴角扯出自嘲,又想起陈墨现在的处境,便止不住的担心起来。
不自觉的往油锅里又添了飘水,似乎忘了刚刚才填过的啊。
...
回到午夜的泸市,大黄牙正摇晃着从极地走出来,在安排完陈唐寨事宜后他便赶回了泸市继续执行任务,倒也乐此不疲。这几日都泡在极地酒吧,将嗜酒好色又贪财的本色演绎的淋漓尽致,就是50年的老腰子有点遭不住啊。
“陈爷,慢走,用送您不?”
“哈哈,小刘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一定在马三爷那里美言你几句。”
马仔很想抽自己一耳光,谁知这厮脸皮如此之厚。
坐在车里,大黄牙醉眼朦胧的望着窗外的天,此刻无星无月,阴沉的可怕。冷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吹散了几分酒气,却吹不尽心里的那口骨气,有生之年应该能看到兴旺的陈唐寨吧。
泸市,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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