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晚轻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吗?怎么转身就与皇帝这般恩爱?一定是在演戏,怕引起皇帝的注意,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一定是这样的!
可惜容晚轻没有窥心的本事,要是听见这番自以为是的话,现在就将他拉出去斩首示众了,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免礼吧。”
帝王清冷的声音响起,尽管厌恶他,当着众官的面还是得装一下的,毕竟他也算是他的“弟弟”。
“谢主隆恩。”
萧衍白垂眸掩盖住异样的情绪,毕恭毕敬的带着宋凌退到宴席中去,按道理来说,他身为皇子是该坐在百官前头的,可帝王容不下他,所以他随着文官坐在靠后的位置上,一口一口的细抿着酒。
一个小插曲过去了,丝竹声继续演奏,又恢复之前的样子,就好像没人拿那晋王当回事,帝后二人更是直接无视晋王,手底下的动作亲密着呢,偶尔一个对视都甜蜜极了。
见席上大多数都是需要剥壳剔刺的鱼虾蟹,萧衍衡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温帕子净手,将一盘大虾拢到手边,慢条斯理的剥起壳来,容晚轻俨然习惯了他的伺候,微笑的继续观赏着舞曲。
经过刚才的事情,许多双眼睛都盯着宝座上的人,看到帝王不拘小节的挽起袖子做伺候人的活儿,个个眼睛都瞪如铜铃,何曾见过这般烟火气的帝王,敢怒不敢言的朝臣嫔妃只能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定定的看着舞动的舞女,半点都不敢再往上看。
萧衍衡将剥好的虾放进她的碗里,捡起一条喂到嘴边,女人笑的杏眸眯成月牙,张开小嘴接下,男人又自顾自的剥螃蟹和挑鱼刺,容晚轻实在看不下去了,下方若有若无的怒意她可是一直受着呢。
按着男人的手臂,将沾满油汁白皙骨节分明的指尖用帕子擦净,夹起一只白白胖胖的虾喂进他嘴里,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给男人拒绝的机会。
机械性的将口中的虾吞下去,就着女人端高的热茶解解腻,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谁也没想到,帝后两人这般肆无忌惮。
宋凌躲在文官后面悄悄打量着两人的举动,看到容晚轻驾轻就熟的将喜怒无常的帝王哄的服服帖帖,一双媚眼几乎黏在男人身上,相反的丝毫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半分,前头地萧衍白明显也感觉到了,质疑的眼神瞥向宋凌,不是说皇后对你余情未了吗?
带着目的回归的宋凌显然是慌乱的,心里的某种猜测正在逐渐扩大,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两人分开的手又紧紧贴在一起了,容晚轻转着头在殿中寻找着什么,直至眼睛对上一双笑颜沉沉的凤眸,提着的心瞬间落地,回了一个更灿烂的笑容,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萧衍衡尽收眼底,无奈的笑了笑,发现他的皇后娘娘对待其他人远比对自己轻松,难道是他太吓人了吗?
皇上在检讨着自己的过错,而两个小女人眉目传情的正起劲。
安平县主覃初一没有跟着家人进宫,她的父母远在边疆,她是皇后娘娘特地派人接进宫的,刚收到消息的时候,覃初一很震惊,她俩是从小的玩伴儿,但性格完全不同,容晚轻这人比较爱钻牛角尖,小时候在大街上见到骑马的一个白衣男子便一直记到现在,念念不忘,甚至认为那宋凌便是那人,也不想想,宋凌舞文弄墨尚可,根本就没半点武力,一只鸡都抓不住,更何况是骑着马救下险些丧命于马蹄的孩子。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偏偏她深信不疑,被骗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进了宫还在想着宋凌,这根本就是挑战皇威,警告她多次都不听,索性就不管这事了,一来二去的便和她少了联系,整整两年未见过面,怎料她会突然召她进宫。
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默契,一看就是恩爱夫妻的样子,容晚轻看起来也没有多敷衍,猜想到两人的关系好转了,覃初一松了口气,端起酒杯示意她,隔空对饮了一杯。
对于两年没见的闺中密友,容晚轻的好心情不止一点点,也不止拘于一杯酒,美目眨啊眨,眼珠子乱转,灵机一动,带着哀求的眼神盯着身边的男人。
萧衍衡被自己媳妇儿盯着,大概已经猜想到她要表达什么了,脸上依旧不显,温和的低下头与她对视。“何事?”
连日培养出来的默契,就算不说话,他们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臣妾想和初一出去走走。”
轻轻摇晃着萧衍衡的手臂,尽情撒娇站在一旁的李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直冒冷汗,得亏是皇后娘娘说的,要是他们这些人说出这种话可是要挨板子的。
哎!以往英明伟岸的皇上沦落为妻奴,可为何这易燃易爆的脾气还未改变?
李公公的心思两人不知,萧衍衡觉得惊喜,没想到覃初一还能激发她这样的性子,这是她第一次同他撒娇,惊喜完了又觉得有些不悦,媳妇儿的第一次撒娇是为了别人。
“去吧。”
最终还是应了她的要求,反正这宴会也已经到一半了,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最大。
得到了准允,容晚轻开心的撩开裙摆便想走,就被男人展臂捉回,“今晚记得犒赏朕。”
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喷薄的热气烧的容晚轻耳尖通红,嗔怒的瞪着男人,这臭不要脸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人给听到了,她不要面子的吗?
许久没听到回答,男人的耐心似乎用完了,箍着纤细腰肢的长臂渐渐收紧,容晚轻不得不屈服于皇威之下,咬牙切齿的应下来。
男人满意的松开手,朝李旭使了个眼神,不小心听到不该听的,李旭愣在原地,倏然,一道冰冷的视线直射过来,李旭打着冷战惊醒,对上男人冰冷的黑眸。
“皇后娘娘不慎将茶水洒在身上,需回宫更衣,请安平县主陪同在侧。”
没人敢说什么,尽管不合规矩,但是众人皆知,李旭的意思就是帝王的意思,所以眼睁睁的看着穿着朝服的皇后娘娘和安平县主出了殿门。
容晚轻的衣服确实是脏了,覃初一陪同着回朝阳宫换了常服,见朝阳宫里里外外都有她待过的痕迹,床边软榻上的小物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塞满整个柜子,在外面只手遮天的皇上只能分得衣柜的小角角,外头树下特地给她搭了个秋千,装的很漂亮,就连很久之前养的并蒂莲都移到殿外的莲花池中,覃初一不怀好意的一笑,“你最近和皇上如胶似漆的很嘛。”
“覃初一!”
容晚轻刚刚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难道不是吗?”
不管是不是了,容晚轻推着她往外走。
暂时找不到好去处,正好趁着人烟稀少,两人挽着手去御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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