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同站在赵家大门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没多久,一道黑影闪到崔不同身侧,来人正是严甲。
“池塘内确实有带血的官服,而且,我已经按照吩咐,在赵府里,放了点别的料。”严甲低声汇报。
“没人发现你吧”
“没有”
崔不同闻言,冲着周围的人大手一挥,高喝一声:“上”
严甲当先一人,来到赵家大门前,脸上黄光一闪,紧接着轰隆一声,一丈高的实木大门,应声而碎,做完这些,严甲立刻闪身回到崔不同身后。
紧接着,大批官兵涌入。
李谦通过客栈的后窗,远远瞧着。
很快,赵府内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争吵没持续多久,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尖叫。
然后,李谦就看到崔不同一脸淡然的走了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柄湛青宝剑,从夜色中冲了出来,向着崔不同飞去。
铛,一只金黄手掌横空伸出,在毫厘之间,拍开了飞剑。
赫然是一个和尚,一个脑门比火把还亮的和尚。
飞剑被和尚拍飞之后,几番折返,没入了夜色中,消失不见。
此时严甲这才姗姗来迟。
“属下保护不周,甘愿受罚!”严甲一脸惊怒,单膝跪下。
他刚刚被赵家的供奉缠住,一时不查,竟然险些酿成大错!
崔不同呆立半晌,才回过神来,无暇顾及严甲,连忙向那个和尚道谢。
“不同多谢小师傅的救命之恩”
“施主不必多礼,分内之事罢了。”说完,和尚突然向着李谦所在的方位看来,但好像无法确定具体位置,缓缓移开视线。
李谦一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和尚,用肉掌拍飞他的宝剑不说,感应还十分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出了李谦大概所在。
而且,他身为飞剑的操纵者,感应更加细腻。
那和尚的本意并不是拍飞宝剑,而是想要抓住宝剑。
但李谦迅速反应,毫不犹豫直接喷吐剑芒,那小和尚担心喷涂的剑芒伤及崔不同,这才变抓为扇,拍飞宝剑。
仅仅一个交手,李谦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对手,毕竟他的飞剑更多的还是在于出其不意,攻敌不备,真正要说伤害,还是有些欠缺。
“不知小师傅如何称呼?”崔不同一脸真诚。
“小僧法号求真”小和尚平静的回答道。
“求真,可是大相国寺的求真小和尚?”严甲一直跪在地上,此时听了和尚的法号,一脸吃惊。
崔不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让他起身。
“小师傅果然是名门子弟,佛法高深,不知你的护持,慧心大师为什么还不现身?”崔不同问道。
“我师傅他去南陈了,说是见见老朋友。”求真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
但崔不同二人却听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战争的阴影,愈来愈重了。
在崔不同的一再请求下,求真跟他们去了县衙,暂时保护崔不同。
那柄剑给崔不同的压迫太大了。
只有死亡离他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才隐隐有些后悔,也许他应该听他老师的话,学一些佛法护身。
一行人渐行渐远。
李谦在一片漆黑中,默默的等着,听着赵府的争斗声逐渐沉寂,然后一群人被绳索牵着,犹如猪狗一般,慢慢扯着向着监牢方向走去。
街道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大开的赵家大门,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直到这时,他才敢召回飞剑。
在烛光下,清湛湛的宝剑,已经有了一点细微的裂痕。
李谦心中一叹,这把剑是他得自那个师弟的剑,一直用到了现在,整日用飞剑法决温养,也数次救他性命。
如今,也难逃一劫,就像人一般。
这个突然出现的和尚,让李谦的心中愈发不稳,他在考虑是否要先花费能量提升自己。
但他审视一圈,发觉自己的功法也没有什么能够引起质变的,除了那个需要100点的未知功法。
最终,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动,积累能量。
李谦看着逐渐远去的赵家众人,目光闪动。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
昨晚的大动静,根本瞒不住,整个太平都知道了。
昨天的茶铺里,嚣张无比的赵家人,已经没了踪影。
连带着张、李两家的人,也沉默了许多,自顾低头喝茶。
正在这时,一个小和尚走进了茶铺,他带着超度的法器,向店家讨了碗水,喝完之后,从容离去。
前进的方向,俨然是太平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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