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掌撑地,单腿支起,看了一眼周围旋即转头,洬雨眯着眼,似是睡着了。
一双寒凉的眼眸瞬时透出星星点点温柔的光芒,迅速布满整个眸子。寒彻撑着地面往洬雨的方向挪了挪,换了个坐姿,他盘起修长的双腿,双手扣在脚踝间,整个身子尽可能地正对着洬雨。倏地,一阵灵力在他后背荡开,一柄黑色的伞伴着一个白色莲花头小精灵出现,严实的挡住了照在寒彻身上的光。
寒彻拳起左手,伸出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摆了摆手,便瞧见坐在他肩头的小精灵默默地转过身,继续用他细小的爪子撑伞。
寒彻不再动作,定定地看着洬雨。他看的很认真,用视线一遍遍轻柔地描摹她的样子。看着看着,唇角眼里蓄满了笑。
洬雨醒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入眼的就是一张恍若春日桃红的面容,甚是好看。
寒彻的星眸动了动,轻声道:“怎么不再睡会儿?”
洬雨收回神思,没有答话。寒彻这话问的她没法答。不是她不困,实在是睡梦中的她总觉得有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虽然觉得虽然没有一点恶意,可她却睡不着了。
(“洬雨,这数万年,我做过鬼,做过仙,也做过妖,事事随意已成了习惯,唯有一事不愿放弃。所以,不管你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是觉得不过是求而不得的执念,我都接受,”)
静默了许久,是她连累他被天界除名,连累她丧了命……
“羽苍,对不起!”
………
“值得吗?”其实洬雨是想让寒彻死心,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却不愿说出一句伤他心的话。
“……”
………
“洬雨,你从来都不信吧?”寒彻蓦地开口,掀起眼睑望向洬雨。
洬雨不知道寒彻说的是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又轻抿着等他继续。
“你从来都不觉得我是真心喜欢你,”寒彻的眼底有一层隐隐的霜色,声音清澈微凉,“你觉得我不过是一时的懵懂兴起,再尔演变成求而不得的执念,是吗?”
洬雨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在她的心底,隐隐就是这么想的。
寒彻望着一语不发的洬雨,眼底不动声色的再添一摸哀色,他看向洬雨一直系在腰间如今躺在身侧的缺角玉珩,面色陡然冷峻,“不论是西洲的小妖帝,或是琳琅苑的小半仙,你从不信我!那你,究竟是为了忘掉那位人间贵胄才修的小道?还是因为无法忘却他才舍不得这缺角之玉?”他声带寒意,看向洬雨。
洬雨眸色微沉,看着他道:“他没那般重要。”
寒彻微惊,…………
他眼底渐湿,水痕微漾,“洬雨!这数万年,我做过鬼,做过仙,也做过妖,几乎事事尝遍。我并非九死不悔的性子,唯有一事,试过放弃却不愿放弃不欲再放弃!”他似是有些痛苦,道:“洬雨,若你不曾分我一分真心,我又何至于食髓知味执念至今?”
(6)蜉蝣,谁说主角要正常,除了被世人记得,其余百无禁忌。走至(身陷)歪路的人,上仙,能不能麻烦你领我回去
世间多疯子,无论大小,皆丧心病狂。
别总想着当一只蜉蝣,当你依赖的鲲鹏选择腐烂心脏时,该死的是谁?
不甘的、愤怒的、被质疑、被抛弃的,他终以另一种方式证明了自己,沿途缀满了陪葬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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