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梦境,在梦里,他再次变成了小孩,跟着一个佝偻的老头四处流浪,他叫他爷爷,别看他爷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则是丰都城一带小有名气的偷儿,人送外号空空儿,他也跟着学了一身偷盗本领,但作为小偷,他们还是很有原则的,穷不偷,善不偷,这是他爷爷订下的规矩。
后来,空空儿偷盗的时候遭遇到一个高手,被打成重伤,从此卧病在床,弥留之际将天予的身世告诉了他,那年,空空儿还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在一颗大树底下捡到了襁褓的天予,襁褓还留了一部空空秘法,当年的流浪汉学了一些空空秘法的手段,从此开始了他的偷盗生涯,混迹成了一个有名的偷儿。
那年,天予十三岁,安葬了他爷爷,带着爷爷留下的空空秘法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流浪。
再后来,结识了一群同为孤儿的伙伴,在下河湖畔扎营定居了下来。
那年,天予十四岁,第一次见到了画儿,画儿十二岁,这名字还是天予取的,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感觉像见到画的人儿一样,美得出尘,虽然当时的她正在被几个无赖欺负,可那委屈的样子依然深深的吸引了天予。
天予十六岁了,一颗懵懂的心开始有了悸动的感觉,画儿是他最好的跟班。
两人每一次对视都会彼此露出甜甜的微笑,没有肉麻的言语,只有无言的情愫。
那一天,下河湖畔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看到画儿的时候,像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宝藏,两眼闪着精光。
画儿被带走了,被那两个不速之客带着凌空飞渡而去,画儿泪眼凄迷,伸着小手,想拉住天予,可是瞬间已去到千米之外。
天予使尽全身力气追赶,可是依然只能看着那几道人影变成黑点,然后消失在天际。
他们说,画儿拥有绝世的资质,不应该在这种低下的地方平凡的生活下去,而应该是去那万里星空释放属于自己的精彩,不论天予与画儿是多么的不愿和不舍,他们都只当是孩童的幼稚,未加理睬。
伤心的天予渴求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守护自己的亲人、朋友,爷爷是这样,画儿也是这样。
于是告别了下河湖畔的伙伴,他要变强,要修炼,他爷爷曾跟他说过,丰都城外有座通天峰,那里有一个叫通天宗的宗派,他曾有幸帮助过通天宗一名叫肖若水的修士,肖若水曾许诺他爷爷,若遇什么过不去的坎,当可宗门寻他庇护,只是直到死,他爷爷也没有去寻那肖若水,只把这一件事告知天予,让天予遇到无法解开的难题时,可去寻找肖若水寻求帮助。
这个世界叫天武世界,这里科技落后,人们以修武寻道作为人生的至高目标,但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有成,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通灵修法,而无法通灵不能算是修士,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人一旦通灵,身体会发生质的改变,不仅疾病少发,而且修士的寿元也会高于凡人,据说曾经有位天才修士,修炼达到化元境,活到十岁的时候,外表还与年人一般。
这个世界跟地球的古代有些相似,也有国家、宗派,宗派相对独立于朝廷而存在,又彼此有着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朝廷一般不会干涉宗门的事务,宗门却又有好些人在朝廷效力,各国各派之间也经常会为了资源而发生战争。
那一天,天予孤身来到了虎雀岭,不巧遇一头正在觅食的剑齿虎,天予慌不择路,跑到一处断崖口,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只有选择与剑齿虎搏斗。
剑齿虎力道刚猛,天予以空空身法与之周旋,奈何连夜赶路让其身疲力乏,一个失误,被剑齿虎尾巴扫,打落断崖,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了雪花。
“怎么又是雪花,不对,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会做这么怪的梦,难道死了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雪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脱离了危险?还是说”
天予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眶的是一处陡峭的山崖,而自己正躺在山崖下的杂草丛,微风带动着草叶抚弄着自己的脸颊。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难道说我被人救了,我还没死?那雪儿一定也获救了吧。”
天予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缕缕头发飘飞到眼前,伸手抓了一缕在手,轻轻的拉了拉,头皮立刻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为什么?我的头发这么长了,还有这身青色的长衫,这是我在梦里面最后穿的衣服,难道我现在还在梦里?”
天予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拂面的清风,嗅着风里夹着的花香,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握起,“这不是在梦里,难道刚才脑里的那些画面也不是梦?而是一些记忆,那我到底是谁?我不是应该在消阳镇吗?那里还有雪儿,她有危险,我得去救她。”
天予正准备迈出脚步,可是立刻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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