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把手从她鼻梁上放下来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芊雪浑身都烫的不行,脸更是又红又烫,被他一碰,就更烫了……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道:“走吧,快出去找那个鬼大哥……”
司晨以前见过她醉酒的样子,心下暗道不妙,把她从怀里捞出来,用法力快速烘干了两人的衣服,再把她平放在床上,拿起被子打算盖,看看她,又摇摇头道:“阿雪,你醉酒了,好好躺在床上,不要乱动,乖……为师很快回来。”
芊雪听他说要走,立马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嘟起嘴道:“师傅,你骗人!你说很快就回来……明明说很快就回来的,结果走了一千年……这次说什么徒儿也要跟着!”
司晨没想到她会那样说,被她揽住的身形微晃,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好久好久,芊雪还是听他道:“这次不一样,你醉酒了,为师也没被散去法力,那个厉鬼为师可以对付的来。”
芊雪抽抽鼻子,红了眼眶,她知道他是担心,可是她不想一直都跟个孩子一样,被他护在身后。她要的是跟他站在一起,肩并着肩看这大好河山,同患难共真情。
她的手臂被他轻轻放在了身体两侧,出了房间司晨幻出阑珀剑,打出一个园形剑罩,把她护在房间里,做完这些才往芍药花丛赶去。
芊雪从床上下来,追到门口,狠狠拍打房门,吼道:“师傅!你一定要早点儿回来,这次不可以丢下我了!绝对不可以!”
拍了好一会儿门,房间已经被剑气罩住,什么都进不去出不来,声音也是,自然没人听到她的撒泼,来把她放出去。
她觉得身上又烫又难受,好想泡进凉水里,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的,一喝酒就跟食了媚药一样,浑身又烫又热,身子也比平时柔软,眼神更是魅惑……
没想到秋露白酒的后劲如此大,她只不过呛了几口而已,没想到还是醉了……跌跌撞撞的来到屏风后,趴在盛满凉水的浴桶边,把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泡进凉水里,她才感到舒服些。
昏昏沉沉的泡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她听到司晨进屋的声音。立马欣喜道:“师傅!徒儿在这儿!”
司晨刚来到屏风后,直接僵住,咣当一声,手中提着的阑珀剑掉在了地上……
芊雪醉着,根本不在意这些,从浴桶里哗啦一声站起,这就要迈出去。司晨赶忙扯下自己外袍包住她玲珑的身躯,把她抱出浴桶,隐忍道:“为师就知道,你一醉酒就寻凉快,要是让你跟着了,岂不是见了那厉鬼就要去抱。”
芊雪不老实的还要去揪身上的外袍,被他看到,立马扼杀在摇篮里。“徒儿才不去抱他那!徒儿就喜欢抱师傅,师傅身上最舒服啦……可是,师傅你身上为什么也这么烫啊?脸……师傅的脸也好烫!哈哈……师傅醉酒了吧……”
感到他身上也烫的难受,立马又挣着身子要下去,来回折腾着,司晨:“别乱动。”
她胡乱扭着身子突然余光看到了地上的阑珀剑。
芊雪指着阑珀剑嘟起嘴道:“冰冰荧荧的,身上还有雪花,肯定很凉快!师傅,我要抱它!”
司晨看阑珀剑一眼,竟是脸色一黑,把剑踢到一边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芊雪见他把剑踢开,还不让自己抱,在床上不依不饶起来,“师傅!你坏!哼…有个冰块都不让我抱……坏心眼的师傅!”
司晨见她耍起赖,坐在床边,无奈道:“阑珀剑剑刃锋利,会伤到你的。”
芊雪抓住他的中衣,半趴在他身上装做乖乖的样子道:“那徒儿就只抱住剑柄好啦!”
司晨还是不让她下床去拿阑珀剑,芊雪醉着,就是孩子心性,他越是阻止,她就越是想抱。纠缠了半天,司晨实在坳不过她,哄道:“阿雪乖,为师扇风让你凉快好不好?”
芊雪点点头,还是不饶道:“师傅到底为什么不让我抱阑珀剑嘛?!”
司晨边给她扇风边道:“那不是普通的剑……”
芊雪:“徒儿当然知道它不是普通的剑啦!它是师傅的佩剑嘛!”
司晨继续扇风继续道:“阑珀剑里住进了一只剑灵,是……是为师一千多年前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他一直沉睡,到现在只醒过来一次……”
他刚从祭炼神魔的祭台上下来,就看到自己的佩剑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把它拿在手里就感到了,它不再是以前的阑珀剑,剑里多了一只剑灵。他一直以为是阑珀自己生出的剑灵,也以为剑身上淡淡的魔息是从他身上传过去的,但他何其敏锐,很快就发现了阑珀剑里的灵绝不是它自己生出的,而是住进了一只魔,一只没了任何过往,以寄托在剑里勉强维持生残魂,苟延残喘的魔。那只魔总是沉睡,除了司晨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外,他根本没有一点儿存在的迹象。
他只告诉了她关于剑灵的事,并没有和她说自己是如何被迫祭炼神魔的。芊雪趴在他胸口,微扬着头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她觉得这嘴好嫩好红,像芍药花一样,她好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这样想着就吻了上去。
等两个人相互触碰时,芊雪知道了他的唇是甜的,和糖果一样。她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轻点两下他的唇,然后依依不舍的分开,冲他笑的像个偷了腥的小猫。
笑了一会儿,芊雪刚想凑上去再来一次的时候,司晨护住她的头把她放倒在床上,吻了下去。这个吻不似她刚刚浅尝辄止,辗转反侧之间,芊雪觉得自己身上更加酥软了,轻微的呻吟出声,好像浑身也不怎么滚烫了。
两人忘我的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司晨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微喘的她,她折腾够了,累的不行,抱着他的胳膊很快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冒出个头来时,芊雪在床上刚翻个身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宿醉的结果就是身心俱疲。
在床上不耐的哼唧两声,刚腾的一下坐起来,准备去开门,司晨就从屏风后端着一个铁盆出来,把铁盆放在一旁的床头橱上,道:“先洗漱,为师去开门。”她点点昏沉的头,把脸埋进了铁盆里。
司晨把徐家主挡在门外,她听到徐家主问道:“两位大师,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她听到司晨应该是从储物袖里拿出一个东西道:“已经抓住了,今日午时在大院内做超度法事,这是需要的东西名单。”
徐家主很是惊讶道:“已经抓住了?!真的吗?小女再也不会受他骚扰了对不对?”
司晨:“抓住了,放心。”
徐家主很是高兴,拿了名单准备东西去了,他丝毫不关心那个东西为什么会纠缠他女儿,似乎觉得他肯定是害人的想法,为抓了个祸害而开心。
芊雪刚把脸洗好,见他进了屋,忙甜甜笑道:“师傅,怎么抓住鬼大哥的?他可是有人操纵?他的心愿是什么?”
司晨把她洗完脸的铁盆端走,回来从衣袖中拿出个喝水用的竹筒道:“为师把他暂时封在这里了,确实有人暗中操纵,他身上除了鬼气还有浓浓的魔息,心愿为师不知,午时做超度时再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芊雪摸着头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昨晚……徒儿是不是醉酒了?……”
司晨:“嗯。”
芊雪:“那我有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我只记得师傅又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我不甘的吼了好些声,其他的事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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