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里了?”
“他老婆孩子在老家被人威胁了,”杜钢道,“他现在怒火攻心,要去找张德他们报仇。”
江云舒听了一愣,半天才回过神。
“事情这么严重,你还坐得住?”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杜钢道:“再说正如你说的那样,反正我现在没办法,为什么不好好吃个饭先?”
江云舒:……
他是真的服了。
是谁在担心陈涧的事,要让他过上安稳日子的?
结果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不急了。
难道高人的脑回路都是这么千奇百怪?
“算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看来已经超出你的能力,接下来我接手吧,”杜钢道,“但你这次事情没完成,说好的一天假期没了啊。”
江云舒一听有点傻了,难道他这两天忙来忙去,就白忙了?
果然天底下的老板都是奸商!
……
深夜,一辆面包车沿着盘山公路,快速地驶向山顶。
开车的人是陈涧,而排座上,则横七竖八躺着三个被打得昏迷的人。
在得知他儿子不见了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德他们。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都已经倾家荡产,已经一让再让,老婆孩子都差点没了。
结果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对付不了他,就去威胁他三岁的儿子。
这些人已经没有人性,那他自然也不用客气了。
停在山顶的空地上,陈涧拉开车门,把三个人拖到地上,然后每人头上倒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在冷水的刺激下,张德三人猛然醒来。
张德和许敏本来已经睡着了,现在突然醒来之后,发现被绑成了大粽子,又被拉到这黑不溜秋的地方,而陈涧又黑着脸站在三人面前,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陈涧,你听我说,这不关我的事……”
“闭嘴!”陈涧瞪了他一眼,道,“是谁让人去威胁我儿子的?谁?”
儿子?
张德和许敏听了一愣,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最后他们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又一起看向了段飞云,只见他的眼神闪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段飞云,你干了什么?”
“你这是想害死我们啊!”
“陈涧你听我说,”张德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为自己辩解,“这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我们根本就不知情!
“包括他让人去破坏你的工作,骚扰你的生意,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是啊陈涧,”许敏也紧跟着说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你就放过我们吧!”
“是不是你?”陈涧看着段飞云,冷声问。
看着陈涧冰冷的眼神,段飞云突然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陈涧虽然两口空空,但从他的眼睛里,段飞云看到的却是冰冷和死亡。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狠人,而且从来不怕死。
但当死亡就在眼前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有多恐惧。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不仗义了。
“是我,”段飞云道,“但我没有伤害他,只是让人去警告一下,吓吓你而已。”
“弄掉我的工作,还有骚扰我生意的,也都是你?”
“是,但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陈涧心里冷笑,问:“好吧,我听你说。”
“是张德!”段飞云道,“其实他和许敏的儿子,就是一点皮外伤,骨折什么的都是假的!
“他们两个骗我出钱,但后来拿到的赔偿,却一分钱都没给我。
“所以我心里有气,才会对你做出这些事。”
假的?
陈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打伤了那三个小孩,所以心里多少怀着几分愧疚,才会心甘情愿地卖了房子给人赔钱。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哈哈,简直好笑,太好笑了。
他还曾天真地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着公道、存在天理的。
但是现在,公道在哪里?
天理又在哪里?
既然没天理,那我就是天理!
今天于公于私,他都要把这三个人渣送到阴曹地府,去接受判官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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