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洵走后,陈飞恒回身坐在椅子上面色微沉。
见到陈飞恒如此,蒋家成有些不解。
“大人,您未免也太重视这个张洵了吧!”
从张洵一来凉州,陈飞恒简直就是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先不说派多少人日夜不停的死盯着张府,这张洵才一有动作,就直接方寸大乱。
说真的,跟了陈飞恒这么多年,蒋家成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忐忑惶恐的模样。
不过就是一个被贬的尚书中司侍郎罢了,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听到蒋家成的疑惑,陈飞恒猛然回过了神,愣愣的看了蒋家成一眼。
“是啊,不过就是一个被贬的尚书中司侍郎罢了!”陈飞恒轻喃道:“呵,那可是玄侯呐……”
“什么?”蒋家成无比愕然的看着陈飞恒,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开始幻听了。
自家大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玄…………侯?
一字侯就算了,特么的还直接冠已国名,您确定您老人家说的是张洵?
“大人,您,您刚才说的玄侯……是张洵?”蒋家成不敢相信的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见蒋家成一脸震惊的模样,陈飞恒不由的摇头苦笑。
“是了,即便朝中大多数的老臣都渐渐的开始遗忘了,就更不要说是你们了。”
微微偏头,望着门外张洵离去的方向,陈飞恒悠悠的叹道:“那块被立在西域的碑,你可还记得?”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蒋家成低声轻喃。
无论什么时候,每当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之时,他都能从中感受到那股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感受到那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
身为边境男儿,又有几个人不知道那块立在西域诸国头上让包括鲜卑羌族在内的所有异族十数年间不敢有丝毫异动的石碑。
又有几人不曾幻想过能够在西域诸国立下那块石碑的究竟是何等风华绝世的人物。
“那块石碑上的话,是二十年前张洵当着车师国所有国民的面亲手砍下车师国王的脑袋并且随手指了一个乞丐封其为车师国新任国君之后说的。
当时,他是孤身一人去的西域,没有随从,更没有军队。”
陈飞恒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听到蒋家成的耳中,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令人全身颤悚汗毛耸立。
没有随从,没有军队,孤身一人前往西域,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手砍了一个国王的脑袋?
这是张洵当年干过的事情?
“既如此,为,为何张,张大人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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