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珠儿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怒目瞪着晏欢。
晏欢闻言,委屈的看向三太太,“三叔母,婆母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
她掏出帕子半捂着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仿佛是杜氏疯魔了一般似的。
三太太心里还压着不痛快,闻言只是冷冷地道:“玄哥儿媳妇,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会照顾人,你婆母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不不,婆母最是心慈,哪里会因为这点事就生气了,我看还是得请郎中来看看才好。”
说着也不等三太太和杜氏说话,直接吩咐高嬷嬷道:“你去请了善心堂的胡郎中来看看婆母。”
说完又坐了下来,抓住杜氏的手,“婆母,你可别有什么事啊。”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记得,越是这种时候,这话越是赶着话,挤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杜氏感觉仿佛是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处,气的脸都涨红了!
这么一番折腾,等到善心堂的胡郎中过来时,一把脉,只说病症加重了。
晏欢一听,忙道:“都是我的错,让婆母太过劳累了,以后家里的事必然不然母亲操心了,这些日子,儿媳会一直在婆母床前服侍汤药,婆母早日康健起来才是。”
杜氏也是此时没有力气,否则她真想懒得估计颜面了,给这女人一巴掌,真是…一言难尽!
她不走,只怕她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可理智告诉她,一旦她这么做了,这么多年积累的好名声就毁之一旦了,她还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一个小门小户之女,她就不信真的没法子治得了她!
她在傅家苦苦经营这么多年,不能让一个臭丫头坏了事。
想到这满府上下只有她和已经过世多年的傅大爷知道的秘密,想到以后的泼天富贵,杜氏忽然就舒坦多了。
以后有的事法子收拾她,就没听说过,这世上有能压过婆母一头的儿媳妇!
“你明日还要回门,今儿就不必留在上院了,快些回去吧!”
杜氏现在不想看到晏欢,只想把人快些打发走,想到明日要回门,晏欢也只好点头答应,不着急,慢慢来吧,看杜氏这样子,病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先把明日回门的事处理了再说。
说起回门,晏欢就很有些想念母亲和弟弟了。
或许是因为与前世的不同,这一世她拼命想要护着的人,也在努力反身护着她,所以那种亲情更显得弥足珍贵吧。
想到他们,晏欢的心下一片柔软,脸上也不由浮上几分笑意。
四月初五这天是个好天气,暖阳当空,翠叶葳蕤,新燕筑巢,花儿盛放,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晏欢今日打扮的简单却不失大气,一身朱红简绸的广袖立领束腰裙子,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同色流光纱,头上插着两根通体朱红的玉簪子,耳边是一对南珠耳铛,脖子上只挂了个赤金的牡丹花项圈。
远远看去,阳光下,那简单的衣裳却流光溢彩,一身衣裳搭得喜庆中透着难掩的贵气,杜氏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她怕多看一眼,又得气上一气了,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媳”的确是…姿色出挑!
太师宠妻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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