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阁。
两位始作俑者懵逼了。
自己这边还没有发力呢，这视频怎么就像坐上了火箭般，嗖的一声，便登上各大网站的热度榜单。
很显然，事情完全超出了陈牧和白少望的预估。
两人已经不知道事态演变如此程度，这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一位将视频转到外界幻域网络上，这位网络大V“天涯子”，陈牧猜测他一定是白少望安排的人。
这视频一看就是白少望的手笔，而要想收益最大化，只有获得广大民众的认可。
他先是将视频扔到内域网上，估计也是有拿自己试试水的打算。
毕竟两人的公民身份是个问题，迟早会被爆出来，引起舆论。
余下两位超级修行网红“季家老大”和“别打我妹主意”，单听名字就知道是季画铉和木长生。
季画铉是陈牧请来的推手，而木长生他就不知道了，不过也能猜测的出，多半是为了木小苗。
真正让事态超出自己预估的就是这位名叫“长青不老树”的小UP主引发的。
这位是谁，陈牧暂且还没有任何头绪，只知道对方在归墟号上定是位能量不小的人物。
就像领袖卓明宗，他的私人账号“天地清明”，要不是父亲曾经告诉过自己，自己又怎么会相信？
这时，电子腕表震动了下。
陈牧打开虚拟界面，有两条信息发了过来。
第一条，是一位老客户发过来的转账消息，足有50000贡献点。
第二条，是季画铉发来的信息。
据他所说，“长青不老树”正是葛长老的分身账号，那些回应他的UP主估计也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难怪在这些名不见经传的UP主们发表动态后，有过半修行界的网络红人纷纷参与了这件事情。
陈牧知道葛长老为了他们这些小辈，主动将这张老脸豁出去了。
而且葛长老明知道他和白少望的身份有问题，还如此高调宣传，这是在变相地保护他们。
陈牧深受感动，登录P站，搜索“长青不老树”，给个关注，一键三连。
心中则想着欠了这么大的人情，以后慢慢还吧。
有些盘算也得调整一下，不然拍拍屁股就走人，也忒不是东西了。
抬头盯向白少望，就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眼神交替的瞬间，两人便立刻明白了，对方也掌握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人工天幕转换成星夜，四人无话，显然各有心思，于是吃了晚饭，没有多聊，便返回灵府去了。
陈牧封闭洞门，盘坐在灵脉玉床上，摘下手中的电子腕表，从黝黑纳戒里取出一暗红星环戴上。
暗红星环正在识别陈牧的灵魂波长，片刻后，只感意识缓缓飘离出**。
忽然，脚下虚空崩塌，露出一黑洞，意识迅速坠落下去。
再睁开眼时，只见自己来到一座不夜古都的上空。
耳边狂风呼啸，明明是虚拟的，但一切都极为真实。
陈牧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因为来过很多次，这里是暗域空间，幻域网络无法进入的地方。
一道黑色光团落在不夜古都的红灯街上。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陈牧穿着遮住容貌和身材的黑色衣袍，与街道上的景色可谓格格不入。
一位身着古衣的女子与同伴们嬉笑着走来。
陈牧面无表情，一步踏过这些存在久远的幻影。
点开暗红星环，查看了坐标。
陈牧踏进红灯街，七拐八拐走进一座倚诗栏。
姑娘们花枝招展，但仿佛没有看见陈牧一般。
陈牧径直登上二楼，走到一间厢房前停下。
手掌贴在门上，暗红色星环发出光亮，陈牧踏步进入。
一入门，风格迥变，像是进入了一座魔教总坛。
最深处是一座高高的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一张神圣石座。
在祭坛两侧，两头青龙绕柱，俯瞰下方黑衣人群。
陈牧混入人群，听着周围众人对最高议会的抱怨，没有出声。
“肃静——”
通往神圣石座的祭坛阶梯，共有三个平台，此时，第二平台上忽然站在一名穿着深青色衣袍的人影。
黑衣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朝祭坛方向看去。
只见这位身着深青色衣袍的人影说道：“圣主不朽，万灵归一！”
黑衣人群说道：“圣主不朽，万灵归一！”
身着深青色衣袍的人影开始双手举天，高喊道：“请法旨——”
话罢，两头青龙往这道人影的上空喷出熊熊烈火。
两团青龙烈火在中间交汇，螺旋升空，形成火焰龙卷。
一道身着青龙袍的虚幻身影在火焰龙卷内浮现。
黑衣人群跪拜道：“参见青龙护法！”
昔年，万灵教四大至高护法之一，如今已成为余孽，遭全网通缉。
至于这道虚幻身影是不是真的，老实说，陈牧也不确定，他就是来混口饭吃的。
还别不相信，哪怕万灵教沦落到这副下场，但对于教众的福利待遇还是挺好的。
每月过来喊喊口号，就有不少灵石和贡献点进账。
当然，陈牧现在参加的这场集会还是比较高级一点的，不是什么人都有办法拿到进入暗域的钥匙。
一道法旨随着青龙护法的身影消散，飘然落到深青色衣袍人影的手上。
深青色衣袍人影宣读青龙护法的旨意。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叽里呱啦的，足足讲了四十多来分钟。
就像道院里的校长，每次晨会时都会说很快结束，但每次都会讲到第一节上课铃声响起。
“嗯，现在开始宣读第八项护法旨意！”
深青色衣袍人影欣喜说道：“教友们，有好消息啊，恭喜我青龙堂教友9527被选入【黎明计划】！”
“来，快请上台，接受教众的祝福！”
一道白光忽然照在陈牧身上。
陈牧眨了眨眼，什么黎明计划，他怎么没听说过？
见周遭的黑衣人群已经望了过来，陈牧深吸了口气，朝祭坛方向走去。
爬到第二平台，深青色衣袍人影伸手主动握向陈牧。
陈牧握住他的手掌，小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深青色衣袍人影说道：“等会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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