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不管的话,她都要被卖了!
徐浅婳红着眼,情绪很激动:“父亲!我都看见了,你还想骗我?你早就想和何家攀上关系了,所以就想用我来换?我不是商品!而且,我不同意!”
徐直航被她的话气的头痛,他用力拍了下桌子:“你懂什么?!商业上的事情没有定数,而且何家有什么不好?论财力和地位哪个不是南城的尖端?”
徐浅婳想也不想就反驳:“那路家呢?路家哪一点比何家差?!”
是不差。南城,路、时、何家三足鼎立,其中以时家实力最为雄厚,路家和何家平分秋色,单从背景和人脉上讲路家更胜一筹,能和路家联姻当然是最好。
可就是路家的态度……
徐直航皱着眉没说话。
“父亲,我和西洲从小一块长大,而且伯母也很喜欢我。这么多年,我不信西洲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为什么父亲要把我往其他地方推?何家不差,可毕竟是后起之秀,要论背景和人脉谁又能比得过路家?我们家虽然和路家算不上世交,可也算得上熟悉,无论从那方面来说,路家难道不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一番话,将利弊分析了个彻底。正好全是徐直航举棋不定的地方。
徐浅婳继续开口,这次柔了声音,眼尾泛着红:“父亲,你不是说过你舍不得女儿嫁人吗?怎么现在……”
话,点到即止。
“小婳,你——”
徐浅婳红着眼睛,眼里还有莹莹泪水,声音带了压抑的哭腔,她打断:“抱歉父亲,我刚才情绪控制的不好,说错了话,对不起。要是父亲觉得何家比路家好的话,我也会听父亲的。”
大男子主义的人,吃软不吃硬,而徐直航最吃的就是这一套。徐浅婳分寸拿捏的极好,处处戳徐直航的软处。
徐直航心里舒坦了,态度自然也缓和了些。他起身,揉了揉徐浅婳的脑袋:“小婳,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你才多大,我哪里舍得就这么把你嫁出去?”
徐浅婳乖乖的应:“嗯。”
等徐浅婳出去了,徐直航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份合同书良久,拨了电话。
“喂,何总……”
门外。
“小婳?”
徐浅婳转身,垂了眸,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妈。”
董淑清眼神往门那边看了眼,又收回眼神,态度一如往常:“这么晚还不睡吗?明天还要上课。”
“知道了。”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经过董淑清的时候,脚步停了。
“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九月末高三联考刚好结束,难得有一次大型考试是在国庆前考的,可以过一个舒服的假期。一考完是星期五下午,出了考场,所有人都躁动的不行。
王梦鲸拎着笔袋出了考场,垂头丧气。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很温柔,声音也温柔。
“梦鲸。”
“知意!”王梦鲸扭头,冲她笑了笑。
“别难过,就当做是一次练习就好。”阮知意对她笑了笑,安慰。
她看到了,她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不太好,应该是没发挥好。
王梦鲸啊了声,问:“难过什么?”下一秒,反应过来了,她笑:“知意,我不是在烦考试的事情,是有其他的事情烦。”
她嘟着嘴,小声嘟囔:“齐玙那小子要生日了,送什么——”
话,停了。
王梦鲸抬眸,看着阮知意,眼睛像是亮着小灯泡。她笑眯眯的,自认为笑的天真灿烂:“知意~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哎哟!”
话还没说完,王梦鲸脑袋就被砸了一下。
她捂着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窜着的小火苗:“谁打我!?”
扫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她两条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又想转头继续和阮知意说这件事,然后就看到路西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阮知意的旁边,然后她就看到路西洲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然后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梦鲸:“……”
她纠结了三秒,捂着胸口,忍痛离开:“知意啊,我还有事,先走了。”等到晚上再说!
不等阮知意回答,王梦鲸就溜走了。
都快两个星期了,还是一看到路西洲就跑。阮知意打趣他:“你似乎很吓人?”
路西洲手里拿着笔袋,顺手还把阮知意的笔袋接了过去。他站的直,一身的校服都盖不住他一身的矜贵和温淡。远边的光洒下来,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是很漂亮的火烧云,却比不上他眉眼半分。
芝兰玉树,如切如磋,是路西洲。
“那你怕我吗?”他弯腰,追着她眼睛问,眼睛里漾着火烧云照进来的光,碎碎的,像很多颗小宝石。
阮知意笑,很坦诚:“不怕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